苏小草：孔儒文化传统与历史发展路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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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草：孔儒文化传统与历史发展路径


按：劫匪说，‘克己复礼为仁’，而后劫掠了我的所有；强盗说，‘礼之用，和为贵’，而后霸占了我的家园。强盗热衷于‘制礼作乐’，劫匪痴情于‘以礼当道’，灾难连绵、苦海无边，刚赶走了劫匪又跟来了强盗，从来就没有消停过。文化传统是野蛮人编制的，历史发展路径是野蛮人打造的，中国的文化传统和历史发展路径一脉相承于野蛮人，从这个意义上说，中国一直都在演绎野蛮史，而野蛮史从未中断过，中国是世界上惟一一个从未中断过野蛮史的野蛮古国。

等级伦理的道德观+尊卑贵贱-权力支配或寻租的伦理经=悖道离德理曲，这是古代臣民社会道德价值伦理体系的基础逻辑程式，它构造的是等级特权或集（极）权专制制度，一种创生制度性腐败并演绎历史周期律轮回史的政治体制。平等自由的道德观+博爱伦理-契约交易的伦理经=尊道贵德理直，这是现代公民社会的道德价值伦理体系的基础逻辑程式，它构造的是自由民主制度，一种创生制度性廉洁并打破历史周期律轮回史的政治体制。在孔儒文化传统的熏陶下，两千多年来，中国历史沿革的发展路径既是一部间歇性被殖民的屈辱史又是一部不断演绎历史周期律轮回的灾难史，这种历史发展路径与孔儒文化传统之间有怎样的关系呢？当下的中国如何能从这种历史发展路径的依赖性中摆脱呢？下面探讨一下这个问题。

应该说，孔儒文化传统承载的是等级伦理的道德观和尊卑贵贱-权力支配或寻租的伦理经，它属于古代臣民社会的道德价值伦理体系，这种道德价值伦理体系构造的是等级特权或集（极）权专制制度，一种由道德性腐败和伦理性腐败生成制度性腐败并演绎历史周期律轮回史的制度形式。坚守等级伦理的道德观需要构建等级伦理的社会秩序，构建等级伦理的社会秩序需要践行尊卑贵贱-权力支配或寻租的伦理经，践行尊卑贵贱-权力支配或寻租的伦理经需要推行等级特权或集（极）权专制制度，推行等级特权或集（极）权专制制度需要强权暴力，强权暴力制造社会矛盾，社会矛盾制造离心力，随着强权暴力的累积加压，离心力越来越大，等级伦理的社会秩序必然崩溃，以暴易暴，暴力革命，打破旧的等级伦理社会秩序以构建新的等级伦理社会秩序，实现权力的重构和财富的再分配，这就是历史的周期律。在中国，历史的周期律是孔儒文化传统预设的灾变而非福音，‘其兴也勃，其亡也忽’、‘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无论是‘兴也勃’还是‘亡也忽’，均是构建在‘百姓苦’的基础之上的，循环往复地上演积沙成塔、轰然坍塌之历史周期律轮回史的悲剧，它只是君主臣民的一再重复而已，毫无文明意义上的进步可言，这就是孔儒文化传统及其中国历史的本质。一言概之，中国不断演绎历史周期律轮回的灾难史是继承孔儒文化传统决定的，一个孔儒文化传统为主流意识的中国必然不断演绎历史周期律轮回的灾难史。

然而，在演绎历史周期律轮回的灾难史的过程中，往往又会出现两种情况：一种是内部农民起义，豪强争霸，实现改朝换代；一种是外部反客为主，逐鹿中原，实现王朝更迭。而两者往往又是交织在一起的。在此之前或之后，儒们一以贯之地宣教等级伦理的道德观以构建等级伦理的社会秩序，充当的是统治者的打手，而在此之中，儒们又充当怎样的角色呢？

其一，趋炎附势、卖主求荣。它往往是借口旧主‘不仁不义’作出的，出卖大势已去的旧主，投奔农民起义的新主，经过血流漂橹的杀伐征战，一旦农民起义成功，劫匪变君主而实现改朝换代，儒们便以传承所谓‘道统’的名义在新朝混官做，继续从事奴才驯化奴隶的不朽事业。比如，大唐王朝覆灭，北宋王朝建立中；蒙元王朝覆灭，大明王朝建立中。

其二，为虎作伥、卖国求荣。它往往是借口旧国‘无道无礼’作出的，出卖四面楚歌的旧国，拥趸边塞大漠的新国，经过引狼入室的血腥屠戮，一旦反客为主成功，强盗变主子而实现王朝更迭，儒们便以传承所谓‘道统’的噱头在新朝混官做，继续从事奴才驯化奴隶的不朽事业。比如，南宋王朝覆灭，蒙元王朝建立中；大明王朝覆灭，满清王朝建立中。

无论是治世还是乱世，在儒们的吟诵下，孔儒文化传统坚如磐石、不容撼动，儒们一如既往地充当奴才驯化奴隶的角色，媚上欺下、见风使舵，投机取巧、浑水摸鱼，依附于强权生存而无须承担任何社会责任，这便是在‘中庸’型极端思维模式支配下，自虐和虐人型人格所具有的普遍和主要的行为特征，一种表演文化生成的分裂型人格的变态行为。一个具有‘中庸’型极端思维模式的人必然具有自虐和虐人型人格；一个具有自虐和虐人型人格的人不可能存在真忠信，只可能存在假忠信。这就好比什么呢？在强盗逻辑的支配下，鼠目寸光的强盗设计了一种实现其功利主义现实利益最大化的社会发展蓝图，坚守等级伦理的道德观、践行尊卑贵贱-权力支配或寻租的伦理经和推行等级特权或集（极）权专制制度以尽享荣华富贵，而试图高人一等的儒们于攀附权贵中投机混世、骗吃骗喝，在其中扮演奴才驯化奴隶的角色，并将这种社会发展蓝图作为‘传家宝’传承，谓之曰：儒家道统。然而，这种社会发展蓝图是构建在‘尘沙’之上的空中楼阁，一旦发展到极至便会轰然崩溃且造成灾难，而即将崩溃之际，儒们便把一切责任推卸给统治者，再觅新主，并促成新主继承和弘扬孔儒文化传统，继续实施这种预设灾难的社会发展蓝图。主子及其儿孙的前途命运如何无须考量，儒们忽悠一天是一天，千秋百代风光无限，一样欺世盗名‘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以受人尊崇，一样装腔作势‘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以吃香喝辣。

在中国，王朝的覆灭和重建往往是一个王族的死灭而另一个王族奔赴死灭的路途，在这条不断接续的路途上，儒家文人是惟一一个只靠经营送葬业务便能谋生的‘乐队’。‘上好礼（等级），则民易使也’，讨巧的儒者投权力所好宣教等级伦理的道德观为绝对权力的存在开了绿灯，而盲目无知的统治者却用它透支了自己儿孙的生命前程，于是，历史周期律的轮回史不可阻遏地续写着；于是，孔儒文化传统得以天经地义地传承着；于是，不学无术的儒者能够欺世盗名、装腔作势地活着。可见，‘聪明’的奴才不仅能把百姓玩弄于股掌之中，还能把主子玩残、玩死，这就是儒家文人乐此不疲传承的所谓‘道统’。

邪恶来源于孔儒文化传统，而传承孔儒文化传统的儒家文人在享受文化特权的同时，总把自己置入某种文化悲情之中，不愿承担传播这种文化理应承担的社会责任：告诫世人赢得独立和尊严，从对世俗权力的依赖性中摆脱，成为一个自由人。而事实上，只要抛弃孔儒文化传统，寻回民主文化传统，坚守平等自由的道德观和践行博爱伦理-契约交易的伦理经，构建现代公民社会，融入世界主流文明，实现宪政、民主和法治，中国便可摆脱间歇性被殖民的屈辱史和打破历史的周期律轮回的灾难史。由是观之，传承和弘扬孔儒文化传统不仅欺人、骗人，还坑人啊！

2017/09/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