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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草:何谓‘荆轲刺孔孟’?
最近,网传这样一种说法:百年前的新文化运动演绎的是一场‘荆轲刺孔孟’,而非‘刺秦王’的闹剧,找错了批判对象,故而以失败告终。有意思的是,这种的说法不仅与一向自我感觉良好的儒家信徒的观点大相径庭,而且与近年来学界几乎一致的看法相左:百年前的新文化运动只是‘打倒孔家店’,并未上升到打倒原儒孔孟。换句话说,它只是一场‘荆轲大闹孔家店’,而非‘刺孔孟’的行动。这种说法是有大量史实依据的,包括当下的儒家信徒都是接受的。接下来的问题是,百年前的新文化运动是一场不彻底的文化运动,还是找错了批判对象。我的看法是,它是一场批判对象存在某种认识错位的不彻底的文化运动。表现在三个方面。
其一:所谓‘荆轲刺孔孟’的说法纯属无稽之谈,它只是‘荆轲大闹孔家店’的实景写真。客观讲,它只是集中于批判秦汉以来的后儒及其言说,并未彻底批判原儒及其谬论,而且带有消极的暴力色彩。应该说,这种暴力色彩恰恰是受原教旨主义儒学感染的遗传症。
其二:中国之祸在于原儒的妖惑,后儒只是替罪羊,原教旨主义儒学是阻碍中国融入世界现代文明的最大障碍。原因是,原教旨主义儒学的思想实质是‘二元对立’的思维架构模块,一种极端语境的矛盾性,这种思维模块是构造极权体制的‘砖石’。倘若不将这种‘砖石’集中清理、粉碎,就无法杜绝极权体制的再生或搭建。
其三:20世纪马教在中国的实践只是原教旨主义儒学的复活或翻版,换句话说,原教旨主义儒学与马教的思想实质是完全一致的,两者实践的结果都是构建奴隶制的大同社会。两者的一致性表现在:1,世界观:无神论,破坏逻辑的同一性规律;2,方法论:二元对立,破坏形式逻辑的相对‘一致性’规律;3,人性论:性本善,扭曲人性、扼杀人的纠错与自省意识;4,主客一体,强调集体主义,扼杀独立的个性价值与创造精神;5,践行等级特权制度,打造奴役与被奴役的社会关系;6,蔑视人权,构造奴隶制的大同社会。
无论是孔教还是马教,皆是宣扬人性本善论的,孔教的人性本善论是从掩盖人性中的‘恶’——伪善出发,造成人性之恶大爆发后,再行阉割人性,达到至善,并制造人权灾难。马教的人性本善论是从阉割人性中的‘恶’——至善出发,造成人权灾难后,再行掩盖人性中的‘恶’,达到伪善,并制造人性之恶大爆发。首尾相连、遥相呼应,两者只是逻辑程序的颠倒,并无本质不同。
孔教人性本善论开展的逻辑程序:
人性本善——伪善——人性之恶大爆发——阉割人性——至善——人权灾难
马教人性本善论开展的逻辑程序:
人性本善——阉割人性——至善——人权灾难——伪善——人性之恶大爆发
事实上,中国接下来的历史也证明了上述观点。原教旨主义儒学的‘君子小人说’与马教的‘阶级斗争论’相媾合,相互依托、相辅相成,复辟的极权体制给中华民族带来了旷古的劫难。正所谓:‘圣人’是‘圣上’的奴婢,‘圣上’是‘圣人’的恩主,‘荆轲刺孔孟’之不及,何来‘刺秦王’!对于中国而言,时至今日依然没有走出古代臣民社会设置的陷阱,可谓:漫漫长夜三千载,君主臣民万世开;平等自由不复在,仁义道德遍地灾;舍本逐末祭茔台,落花流水一窳败;谁言有为接善果?其中道理难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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