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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途和命运:走出历史周期律的泥沼
文/苏小草
按:儒,奴也,儒文化,即奴虫化。与世俗权力具有天然的亲和性,孔儒文化传统来源于对世俗权力的道德认证,它是统治者奴化愚化臣民的工具。世俗权力生成强权暴力,强权暴力打造等级;政治道德标识等级特权,即等级伦理的道德观,政治伦理灌输尊卑贵贱,即尊卑贵贱-权力支配或寻租的伦理经;‘讳畏隐’掩盖欺骗和谎言,‘仁义道德’洞穿欺骗和谎言,它是一整套构建在欺骗和谎言基础上的道德价值伦理制度体系的文化传承,并持续创生和演绎历史周期律的轮回史。
(一)强权暴力和暴力革命
何谓强权暴力?强权暴力是指,在内向型、外向型和‘中庸’型三种极端思维模式支配下,坚守等级伦理的道德观,构建等级伦理社会秩序的过程中,惯常使用的语言暴力和行为暴力手段。强权暴力只能制造社会矛盾不能消解社会矛盾,它的力度与强度是随着坚守等级伦理的道德观和构建等级伦理的社会秩序的深度和广度的深化和拓展而增加和强化的,社会矛盾也随之不断累积和激化。
坚守等级伦理的道德观和构建等级伦理的社会秩序需要强权暴力;强权暴力制造社会矛盾,制造社会矛盾需要坚守等级伦理的道德观和构建等级伦理的社会秩序;坚守等级伦理的道德观和构建等级伦理的社会秩序需要增加和强化强权暴力,增加和强化强权暴力制造更多的社会矛盾;如此恶性循环、难以阻遏,更多的社会矛盾累积和激化至‘以暴易暴’的暴力革命。
何谓暴力革命?暴力革命是指,在内向型、外向型和‘中庸’型三种极端思维模式支配下,坚守等级伦理的道德观,打破旧的等级伦理社会秩序,构建新的等级伦理社会秩序的过程中,出现的一种尔虞我诈争权夺利、弱肉强食成王败寇超强迸发的社会现象。它沿用的是构建等级伦理社会秩序的一般性手段,即强权暴力,只不过是通过主客反噬的激烈对抗‘以暴易暴’的途径实现的。
强权暴力和暴力革命是相生相随一奶同胞的兄弟,它们是在极端思维模式支配下坚守等级伦理的道德观和构建等级伦理的社会秩序的必然产物。或者说,无论是强权暴力还是暴力革命皆是假之仁义而为礼(等级)的产物,其‘仁义道德’的标榜只是粉饰和掩盖酿成的罪责罢了。假之仁义而坚守等级伦理的道德观,行之暴力而构建等级伦理的社会秩序,假仁义之名行暴力之实,周而复始、循环往复,强权暴力与暴力革命交相辉映、轮番上场,这就是历史的周期律。
以上逻辑程序是这样的:
内向型、外向型和‘中庸’型三种极端思维模式——假之仁义而为礼(等级特权)——坚守等级伦理的道德观和构建等级伦理的社会秩序——强权暴力——制造社会矛盾——社会矛盾累积和激化——‘以暴易暴’的暴力革命——打破旧的等级伦理社会秩序和构建新的等级伦理社会秩序
历史的周期律是坚守等级伦理的道德观和构建等级伦理的社会秩序演绎的历史悲剧和灾难,承载坚守等级伦理的道德观和构建等级伦理的社会秩序的文化,是这种悲剧和灾难史的打造和创生者。在中国,这种文化就是构建在‘周礼’基础上的儒学,儒学乃打造和创生历史周期律轮回史的祸国殃民之学!一个弘扬孔儒文化传统的中国,历史的周期律不可能中断只可能延续!
一个承载坚守等级伦理的道德观和构建等级伦理的社会秩序的文化,一定是播种假仁假义、善言恶行的文化,它助推整个社会走向道德败坏、腐朽溃败;一定是植育强权暴力和暴力革命的文化,它打造和创生历史周期律的轮回史。这样的文化是古代臣民文化。一个承载坚守平等自由的道德观和构建平等自由的社会秩序的文化,一定是播种真仁真义、真言善行的文化,它助推整个社会走向道德高尚、繁荣兴旺;一定是植育民主共和和公平竞选的文化,它打破和消除历史周期律的轮回史。这样的文化是现代民主文化。
站在茫然失措的‘十字路口’,祸福成败往往在一念之间的选择,对于一个人如此,对于一个民族或国家亦如此,路在脚下,当下绝不是需要高调中国模式或中国崛起的时候,而是需要考虑如何融入世界主流文明,藉此作出正确的选择和改变的时候!
(二)21世纪中国的前途和命运
坚守等级伦理的道德观是极端思维模式支配的结果,在中国,尊孔崇儒的实质是在极端思维模式支配下,坚守等级伦理的道德观以构建等级伦理社会秩序的需要,它是集(极)权主义产生的源头。因此,集(极)权主义是在极端思维模式支配下坚守等级伦理道德观的产物。倘若有人否认这一点,一定是出于极度的虚伪,不敢直面真实的自我。
由于毛是反孔儒文化传统的,上世纪70年代,毛发动的‘文革’曾给某些人带来过极大伤害,基于此,有些人认为,反毛有助于力促中国走向民主政治之路,而反毛必须弘扬孔儒文化传统。事实上,在中国,毛虽犯过一系列重大错误,但彻底否定毛是不可能、不现实的,毛的历史功绩恰恰在于反孔儒文化传统。中国走向民主政治的过程中,必须反孔儒文化传统,反孔儒文化传统就不能彻底否定毛,因此,不彻底否定毛是中国实现政治体制转型的积极力量而不是消极因素。
上世纪五八年的‘反右’是完全错误的,应给予彻底否定,而70年代‘文革’的历史定位,我们应给予客观冷静的分析。它表现在两个方面,其一,‘文革’中造成的人权灾难应彻底反省和纠错,我们应意识到,没有真正的法治就没有真正的民主;其二,孔儒文化传统是践行计划经济模式的天然母体,‘文革’中的批孔批儒阴差阳错地摧毁了计划经济模式,导致计划经济模式的国民经济急促瓦解,继而为改革开放推行市场经济模式开辟了道路,倘若没有前者,中国至今依然推行计划经济模式是有可能的。因此,在推行市场经济模式的当下,我们不需要为‘文革’涂脂抹粉也不需要弘扬孔儒文化传统。
宗教信仰的力量是抗衡世俗权力的决定性因素,在西方国家,文化可以与制度分离,比如,基督教文化与西方自由民主制度的分离;而在中国,宗教信仰的力量极其薄弱,难以抗衡世俗权力,文化与制度是不可分离的,比如,孔教和马教与集(极)权专制制度的融合。基于此,在中国实现政治体制转型的过程中,必须完成相关文化建设,没有相关文化建设,中国不可能走向现代文明的民主法治之路。
何谓中国传统价值观?它是指,在内向型、外向型和‘中庸’型三种极端思维模式支配下,以血缘关系为纽带,上礼下忠(孝)、上仁下义、上智下信,构造集(极)权体制的等级伦理社会秩序的价值观,它的实质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候群及其反馈机理生成的一种价值观。由于这种价值观是受极端思维模式支配的产物,实践中,它强调以血缘关系为纽带构造等级伦理的社会秩序,而等级伦理的社会秩序难以形成动态稳定的社会结构,犹如搭建‘纸牌屋’,只能循环往复地再现坍塌与重铸的历史过程。因此,坚守这种价值观必然演绎历史周期律的轮回史,历史周期律的轮回史是坚守这种价值观构造的。当下,为拒绝普世价值观,有人经常言及中国传统价值观,并要求西方人尊重之,这种行为无疑是在说,我是无赖流氓,你要尊重无赖流氓;我是一滩烂泥,你要尊重一滩烂泥;我要腐朽堕落,你要尊重腐朽堕落。可谓:面目狰狞、荒谬绝伦、不可救药!
何谓‘中国特色’?马-孔复合型意识形态,计划-市场复合型经济模式,准权贵封建主义道路。当孔儒文化传统上升为社会的主流意识后,中国必将再次退回到计划经济模式时代,并走向权贵封建主义道路。事实也是如此,自从孔子学院开遍全世界、当局倡导弘扬孔儒文化传统以来,中国就出现了‘国进民退’的现象。当下,倡导尊孔崇儒的人虽口头上反对计划经济模式,只是尚且没有尝到计划经济模式的甜头而已,一旦能尝到甜头,很快就会转向,因为,其根子上是欣赏权贵封建主义的,并不反对权贵封建主义。
未来的中国有两种前途和命运:其一,弘扬孔儒文化传统,走权贵封建主义之路,继续演绎历史周期律的轮回;其二,摒弃孔儒文化传统,走普世价值的自由民主之路,实现政治体制的和平转型。没有第三条路可走。经历历次政治运动冲击的儒家文人认为,在弘扬孔儒文化传统的基础上,走普世价值的自由民主之路是可行的,但我认为,在实践中,它只可能沦为历史周期律的封建主义复辟。这是由孔儒文化传统的价值取向决定的,不可改变的,它是沿革和承传历史周期律的文化载体。
历史上的中国,孔儒文化传统的政治模式是‘家天下’的禅让制,当下中国的政治模式是‘党天下’的禅让制。它们是一脉相承的,只不过‘家天下’转换成了‘党天下’,两者没有根本性区别,这就是中国特色的本质。在当局倡导尊孔崇儒的当下,我们必须要警惕中国可能走向权贵封建主义之路,而阻遏这一逆流,智识阶层应该积极主动地批孔批儒,至少不能为弘扬孔儒文化传统唱赞歌,并在此基础上构建新文化,推动中国融入世界现代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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