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迷梦：一座废墟下的坟墓

苏小草sxc

千年迷梦：一座废墟下的坟墓
                文\苏小草


‘不可得而亲，不可得而疏；不可得而利，不可得而害；不可得而贵，不可得而贱。’‘有德司契，无德司彻；天道无亲，常与善人。’（《道德经》）无亲疏、无利害、无贵贱，互补竞生、博爱济众，博爱伦理-契约交易的伦理经是一座构建在平等自由道德观之基座上的文明文化大厦。‘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食君之禄，事君以忠。’（《论语》）君臣如（伪）父子，争权夺利、互害斗争，等级伦理的道德观是一座覆盖在尊卑贵贱-权力支配或寻租的伦理经之坟墓上的文明文化废墟。一部阙失博爱伦理-契约交易的伦理经的道德观只可能成就一座指向死亡之坟墓上的废墟；一部阙失平等自由的道德观的伦理经只可能成就一座指向毁灭之废墟下的坟墓。等级伦理的道德观的实质是一座文明文化倾覆的废墟，尊卑贵贱-权力支配或寻租的伦理经的实质是一座埋葬文明文化的坟墓。一个儒文化为主流意识的中国既是一座文明文化倾覆的废墟又是一座埋葬文明文化的坟墓。‘中国的历史从本质上看是没有历史的，它只是君主覆灭的一再重复而已。任何进步都不可能从中产生。千百年来在广阔的土地上重复庄严的毁灭，而又在本质上毫无变化。’黑格尔的这句话恰恰映证了以上判断。

当一个社会普遍阙失精神价值领域的绝对平等性时，物质价值领域必然出现两个极端，一种是绝对的物质至上，一种是绝对的平均主义。其实，两千多年来，在孔儒文化的熏陶下，中国一直处在这两个极端徘徊。‘仁者，爱人（官），亲亲为大’，富人追求的是绝对的物质至上，唯利是图、巧取豪夺、伤天害理。‘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民不患寡而患不均’，穷人要求的是绝对的平均主义，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打土豪、分田地。一般来说，当富人不具有精神价值领域的绝对平等性时，不会懂得如何尊重穷人的人格尊严和合法权益。在这种情况下，贫富差距巨大，无论精神上还是物质上，穷人都没有满足感，便会要求平均主义。当富人具有精神价值领域的绝对平等性时，就会懂得如何尊重穷人的人格尊严和合法权益。在这种情况下，贫富差距被控制在一定范围之内，无论精神上还是物质上，穷人都会具有满足感，便不会要求平均主义。同样，当穷人不具有精神价值领域的绝对平等性时，不会懂得如何尊重富人的合法权益和人格尊严。在这种情况下，贫富差距巨大，无论物质上还是精神上，富人都没有安全感，便会要求严控社会。当穷人具有精神价值领域的绝对平等性时，就会懂得如何尊重富人的合法权益和人格尊严。在这种情况下，贫富差距被控制在一定范围内，无论精神上还是物质上，富人都会具有安全感，便不会要求严控社会。

事实上，在一个普遍阙失精神价值领域绝对平等性的社会中，富人不会懂得如何尊重穷人的人格尊严和合法权益，穷人也不会懂得如何尊重富人的合法权益和人格尊严。在这种情况下，贫富差距巨大，无论精神上还是物质上，穷人都没有满足感且要求平均主义；富人都没有安全感且要求严控社会。各种复杂矛盾纠葛缠绕在一起，官民冲突、族群对立，这不仅是一个既缺乏满足感又缺乏安全感的社会，也是一个既要求平均主义又要求严控社会的社会。历史一再证明，其最终的结果，要么是‘代表’富人的权贵利益集团鼓噪极端民族主义迷乱心智宣泄仇恨挑起事端对外宣战以化解国内危机；要么是‘代表’穷人的鸡鸣狗盗之徒叫嚣极端民粹主义蛊惑人心宣泄不满制造混乱以推翻权贵利益集团，实现权力的重构和利益再分配。前一种情况，或可解燃眉之急，但终将一败涂地，难以化解国内危机；后一种情况，或可解一时之困，但终将一如既往，难以规避重蹈覆辙。这就是历史周期律的轮回。因此，在一个普遍阙失精神价值领域绝对平等性的文化体系和社会结构中，周而复始、循环往复，‘其兴也勃，其亡也忽’，历史周期律的轮回是不可避免的、注定要发生的。这是由这种文化体系和社会结构中存在的本质缺陷——阙失精神价值领域的绝对平等性决定和安排的。

一个社会能够保持长期的发展与繁荣，关键在于，无论富人还是穷人，在精神价值领域都要普遍具有绝对的平等性，否则，不可避免地深陷历史周期律的轮回之中。或者说，倘若一种文化体系和社会结构中普遍阙失精神价值领域的绝对平等性，这种文化体系和社会结构的本质就是一座积沙成塔、轰然坍塌的溃坝，在此基础上，永远都不可能构建起现代文明文化的宏伟大厦。无论如何标榜文化制度理论自信，无论如何高调伟大光荣正确，这种文化体系和社会结构只可能是一座浮光掠影的豆腐渣工程，终将再现一抹尘沙之上的废墟。从根本上说，这种文化体系和社会结构先天不足，知识谱系中严重匮乏坚实的道德基石：平等自由的道德观。

平等自由的道德观是奠定和构建现代文明文化的基石，博爱伦理-契约交易的伦理经是承载现代文明文化的大厦；平等自由的道德观是长生独立人格与尊严之美德的基座，博爱伦理-契约交易的伦理经是绽放独立人格与尊严之美德的花朵。倘若阙失平等自由的道德观，犹如‘无源之水，无本之末’，博爱伦理-契约交易的伦理经终将昙花一现、湮灭于无形；倘若阙失博爱伦理-契约交易的伦理经，犹如无花之果、无米之炊，平等自由的道德观终将镜花水月、有影无踪。因此，平等自由的道德观的指向性在于走向生机铸就——基石，博爱伦理-契约交易的伦理经的指向性在于走向兴旺辉煌——大厦。平等自由的道德观是正义和纯粹的，博爱伦理-契约交易的伦理经是光明和美丽的。等级伦理的道德观是奠定和构建古代文明文化的‘阶梯’，它实是一座积沙成塔的溃坝；尊卑贵贱-权力支配或寻租的伦理经是承载古代文明文化的‘洞穴’，它实是一座轰然坍塌的坟墓。因此，等级伦理道德观的指向性在于走向沉沦毁灭——废墟，尊卑贵贱-权力支配或寻租的伦理经的指向性在于走向堕落死亡——坟墓。等级伦理的道德观是邪恶和肮脏的，尊卑贵贱-权力支配或寻租的伦理经是阴暗和丑陋的。

信仰和坚守等级伦理的道德观必然拒绝信仰和坚守平等自由的道德观，接受和践行尊卑贵贱-权力支配或寻租的伦理经必然抗拒接受和践行博爱伦理-契约交易的伦理经。在中国，作为主流文化弘扬的儒学就是一种既阙失平等自由的道德观又阙失博爱伦理-契约交易的伦理经的所谓‘文化’，其一以贯之的要务是宣教坚守等级伦理的道德观以拒绝坚守平等自由的道德观，其坚持不懈的使命是唠叨践行尊卑贵贱-权力支配或寻租的伦理经以抵制践行博爱伦理-契约交易的伦理经，它的实质是一种持续长生和接种致命病毒的文化之癌。因此，自儒学诞生及传承之日起，中国人一再被‘魔鬼’吞噬的悲惨命运就这样早就注定了，而且无怨无悔地延续到今天似乎依然难逃厄运。一个遗失精神价值领域绝对平等性的文化注定是吞噬一切的‘魔鬼’，一个遗失精神价值领域绝对平等性的民族注定要被‘魔鬼’吞噬掉，这样的民族这样的文化注定是人类和人类文化之中的垃圾废品！孔儒文化传统编织和打造的是一个千年的迷梦，一座废墟下的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