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客岛：中国判了几个律师，西方为何意见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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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天津二中院连续4天，审判了4名被控犯有“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的嫌疑人。根据犯罪性质的严重程度不同，他们有的被判了缓刑，有的则被判入狱七年左右的时间。

　　这事引起了不少关注。部分是因为，这是《国家安全法》出台之后比较典型的有关国家安全的案件；而更重要的因素在于，被告们的身份——“律师”、“人权活动者”等，给予了这些案件以“敏感”的色彩。

　　的确，从去年到开审，包括“国际特赦组织”、美国驻华使馆等机构，就一直在“呼吁中国释放”这些人士；即使是案件落下帷幕的今天，BBC中文网的总编辑同志也不忘写下这样的题目：“中国审判维权律师：恐惧政治的胜利”？
　　身份

　　关于4名被告人的作为，法庭上的庭审实录可以勾勒出个大概。简单来说，就是聚在一起，有明确的反政府的思想、行动纲领和组织计划，通过对一些社会案件（比如庆安枪击案）的炒作、“死磕”，引发社会关注，挑起社会矛盾，用“日拱一卒”的方式逐步达到推墙、颜色革命等目的。这其实就跟“医闹”差不多，都是用不正常的、非法的手段达到既定的目的，只不过这次的“目的”中，有政治的成分在。

　　但西方的反应却似乎不想把这些案件同政治因素联系起来。用BBC中文网总编辑的话说，这些人是“最勇敢、最有冲劲的律师”；BBC采访这一案件的视频中，最后一句话是“中国声称自己是一个法制社会，而这次被捕的恰恰是最遵守这一准则的律师们”；而美国大使馆要求释放他们的理由是，“美国仍然担忧中国政府持续因辩护律师和人权活动人士的工作，骚扰、恐吓和起诉这些人”。

　　很有趣。这些提出反对意见的人，似乎没有拿出什么拿得出手的证据，来证明他们“勇敢”“守法”；但给中国司法，却毫不犹豫地扣上了“骚扰”“恐吓”“政治化”的帽子。

　　法律，按说是最应该讲事实讲证据的，而不是用一些形容词给对方扣帽子。在被告人的供述中，已经有过他们如何组织推墙、组织炒作热点案件，这已经很明显地越过了中国法律的边界——换句话说，在中国，30万人的庞大律师队伍中，绝大多数者遵纪守法，其中也有很多从事的是维权事务。

　　如果提出反对意见的西方人权组织、政府组织和媒体拿不出证据证明他们无罪的话（他们似乎也不太关心被告自己说的话），那么我们只能说，您给的这帽子，我们还真不想戴。

　　因为，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没有谁会因为身份而被特殊对待。我们审判落马高官尚且讲证据和事实，为什么违法的律师不应该被同样对待？
　　反华

　　这起案件值得西方关注的另一个原因在于，案件中有很多涉及“境外反华势力”的内容。

　　当然，BBC中文网的总编辑同志也对此嗤之以鼻。在他看来，这是要“把所有异见人士描绘成受外国敌对势力操纵的叛徒，把他们的活动都说成美国主导的反华阴谋的一部分”。他认为，这是共产党用来挑起民众爱国热情、激发民族情绪的一种手段。

　　还是那句话，说话得凭证据。被告人胡石根，也就是那位地下教会的长老就表示，因为自己无法出境，因此，他就培养勾洪国（另一被告），在2014年就把他送去参加“第九届族群青年领袖研习营”，并且明知这一训练营有反华性质：“研习营里有藏独、疆独等代表参与，理论就是反对中共，技能是怎么对抗中共政府”。

　　所以，即使我们不太喜欢阴谋论式的思维方式（比如BBC的同志就说，“讽刺的是，美国并没有花很多力气推进中国民主化”），但是事实和证据，却让我们不得不面对这种阴谋论的现实。就拿西方不愿意承认的所谓推进中国民主化的事情来说吧，侠客岛曾经在之前写境外NGO的时候提到过，现在依然可以拿来举例子。

　　比如著名的“美国国家民主基金会”（National Endowment of Democracy）。美国政府拨款是这家NGO的重要经费来源。研究显示，到上世纪末，美国国会每年为这个组织的拨款达3000万美元。做什么呢？帮助建立全国民主基金会的艾伦 ·温斯坦( Allen Weinstein)倒是很坦荡：“今天我们所做的很多事情,正是25年前中央情报局秘密去做的那些事。”（刘国柱，《全国民主基金会与美国民主援助》，《浙江大学学报》，2010年7月）。
　　其实不用看论文，随便翻这个组织的官网就可以看到，2014年，民主基金会共资助了64个与中国有关的组织，包括港独、藏独等等，总计投入资金7785342美元。而其官网上，甚至直接将新疆称为“东突厥斯坦”（East Turkistan）。

　　所以，不是我们喜欢阴谋论，而是现实确实不如童话和口号般美好；不是我们希望激发民族情绪，而是这些事实让我们反感。不如我们坦诚一些，如前驻美大使洪博培说的那样，坦率地承认就是希望“Take China down”？

　　BBC同志用来维护美国的辩驳，也充满了道德感：“我想问天津检方，如果美国的非政府组织是美国政府反华阴谋的一部分，那么出资在纽约时代广场播放中国宣传片，在世界各地孔子学院教授中国文化，或资助其他推广中国软实力项目的中国机构又是什么呢？”对于这个问题，我们还是劝这位领导去看看这个网站，可以再了解得多一点，否则这个问题正如他们说的那样，是在侮辱中国人民的智商。

　　异见

　　其实看惯了西方对华论调的我们，已经习惯了他们的思维方式。仿佛挂上了“律师”、“人权活动人士”、“宗教人士”这些标签之后，这些人就天然模范道德，永远不会乱纪违法。换句话说，他们其实并不关心这些人做了什么，而只关心他们是什么身份。这种标签化的思维方式，侠客岛批判过多次了。

　　“国际人权特赦组织”驻香港的中国研究员潘嘉伟(Patrick Poon)评价此案时的一段话，可以比较典型地代表这种心态：“信息很明确：政府想对外显示，它不会容忍任何异见者。”
　　坦白说，关于中国不容忍异见的这种论调我们已经听够了。其实，在西方的眼里，中国才是那个最大的“异见者”。

　　怎么不是呢？中国的制度不一样、价值观不一样、道路不一样，采取的方式也不一样。那么，你们可以容忍这个异见者吗？用BBC中文网总编辑的话来证明吧：“越来越多的美国人开始抱怨，美国扶持了一个与美国价值观格格不入的危险的战略对手。”

　　荷兰裔的美国作家房龙，曾经写过一本小书，叫《宽容》。他说，万物只有真理离我们最远，天底下最难的事是宽容。如果文明之间没有宽容和尊重作为前提，那么后果必然是文明冲突。而那些最不宽容的案例，恰恰来自于西方今日引以为豪的宗教文化。

　　所以，到底是中国不容忍异见者，还是西方不容忍中国这个异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