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颂楣：“先富论”的实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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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资产阶级经济学家认为生产的个人，合乎自然的个人不是从历史中产生的，而是由自然造成的，这就是说，西方经济学家把资本主义私有制当着社会一般的颠扑不破的自然规律，所以， 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要在一极使社会的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转化为资本，在另一极使人民群众转化为雇佣工人，转化为自由的'劳动贫民'＂，这样，资本主义社会的贫富两极分化就自然地形成了。西方经济学家的悲哀就在于不承认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发展的历史事实，但面对当今资本主义国家的经济危机又无应对良策，还顽固不化地攻击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这难道不是荒唐致极吗？

    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为什么会产生贫富两极分化？又为什么爆发周期性的经济危机？这两个问题从资本主义的生产和分配的关系问题上也许能找到答案。

    一、马克思谈生产与分配的关系

    马克思政治经济学认为：＂在社会中，产品一经完成，生产者对产品的关系就是一种外在的关系，产品回到主体，取决于主体对其他个人的关系。他不是直接获得产品。如果说他是在社会中生产，那么直接占有产品也不是他的目的。在产品和生产者之间插进了分配，分配借社会规律决定生产者在产品世界中的份额，因而插在生产和消费之间。＂

    马克思认为， 在资本主义社会中，作为分配的形式是以地租、工资、利息和利润出现的。利息和利润是资本增殖和扩大的表现形式，资本又是生产的要素，因而利息和利润是以资本作为生产要素为前提的分配方式，又是资本的再生产方式。资本家占有资本，用资本购买生产资料、设备、技术、劳动力而组织生产，通过生产获取劳动力所创造的剩余价值也叫做利润，不变资本是不直接创造剩余价值的，而只是作为生产的要素，所以说资本家获得的利息和利润是资本作为生产要素为前提的分配方式，是资本增殖和扩大的方式，这种分配方式不属于社会产品的分配，它是资本主义社会资产阶级法权所规定了的生产方式所决定的分配形式。

    在资本主义社会中，作为分配形式的工资，它是被规定雇佣劳动作为生产要素为前提的分配形式，不是被规定为雇佣劳动，它参入产品分配的方式，就不表现为工资，比如奴隶的劳动就没有工资报酬。

    在资本主义社会中，地租作为一种分配形式，则是农业资本家为取得土地使用权，而缴纳给土地所以者的一部分剩余价值。这一部分剩余价值是由雇佣工人在农业劳动中，所创造的超过平均利润的剩余价值。

    照上所言，分配并不是脱离生产，也不是和生产并列而独立的领域，这是一方面；更为深沉的一面，就是马克思说的＂在分配是产品的分配之前，它是（1）生产工具的分配，（2）社会成员在各类生产之间的分配（个人从属于一定的生产关系）——这是上述同一关系的进一步规定。这种分配包含在生产过程本身中并且决定生产的结构，产品的分配显然只是这种分配的结果。＂马克思说的这一段话是那个年代资本主义生产的实际状况，这种状况是资产阶级获得占有生产资料（生产工具）和社会劳动力的分配，而生产资料和雇佣劳动又是生产要素，所以资产阶级经济学家把这种生产方式说成是永恒的自然规律，把生产资料和劳动力当做商品的分配作为经济学研究的本题。马克思当时批判的资产阶级经济学家把历史定格在了分配范围之内，资本主义的分配方式成为永恒真理的观点，与当代资产阶级经济学家唱的是一个论调。

    二、中国的社会主义分配方式是共同富裕

    分配本身并不是生产要素，而被分配的生产资料、生产工具和各类生产的劳动力才是生产的要素并决定生产的结构，于是产品分配的方式也就决定了。在人类社会发展的历程中，分配不仅是一般历史生产的产物，而且是一定历史生产的产物。1949?10?1新中国建立后，经过短短几年的过渡，于1956年建立了社会主义经济的生产方式和体系，相应地建立了社会主义的分配制度，它是一般历史生产的产物，而且是一定历史生产的产物。

    毛泽东时代的国民收入的分配兼顾国家利益、集体利益和个人利益，个人消费品的分配实行＂各尽所能，按劳分配＂的制度；社会主义取代私有制，建立公有制，一切劳动创造的财富归集体，归劳动人民共同所有，这才是人类历史的发展和进步。

    社会主义国家实行的分配形式，在分配是产品的分配之前，也存在（1）生产资料包括生产工具的分配，（2）社会成员在各类生产之间的分配，但这两者的分配均属于社会主义公有制性质的分配；生产资料包括生产工具属于全民所有，社会成员在各类生产中也创造剩余价值或产品，但不反映剥削关系，而是体现劳动者的集体利益和个人利益、长远利益和目前利益的关系。社会主义生产所创造的剩余价值，用于生产性基本建设上，能直接发展社会生产力，扩大产品再生产；用于非生产性基本建设上，能保证社会生产的顺利进行，增进社会文化福利和提高人民生活水平。社会主义生产所创造的剩余价值或产品，就是社会主义积累，它是社会主义社会得以发展的基础。所以，社会主义生产方式所决定的社会分配要使全社会成员共同富裕。

    三、改革开放是要改变原社会主义的分配制度

    资产阶级经济学家的荒诞无稽是为了掩盖资产阶级剥削无产阶级的真相，美化资本主义社会是人间天堂，因此，西方资产阶级以此作为普世价值推向全世界。中国的所谓改革派接受了西方资产阶级所推销的普世价值观，抛弃了人民当家作主的社会生产原动力，搞所谓精英治国为中国设计了改革开放。改革开放一开始就抛出了＂使一部分人先富＂的理论作为改革开放的指导思想。关于＂部分人先富＂的观点，说到底就是个社会生产和社会分配的关系问题；人类社会从原始社会解体进入私有制社会以来，不就是少数人富裕、多数人贫困的社会吗？尤其是资本主义社会这种贫富两极分化更为严重。看来，＂先富理论＂并不是什么新鲜货色，其目的就是革除新中国社会主义分配制度，由资本主义分配方式来代替。要把原来社会主义的分配制度改变成资本主义的分配制度，就必须把原来社会主义公有制生产的性质改变成资本主义私有制生产的性质，只有这样才能实现＂少数人先富＂的主张。三十多年的改革开放的实践，证实了＂少数人先富＂的理论。终于使中国社会和国际社会接轨了，当今的世界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一统天下，这就是当今中国主流经济学家乐乐称道的世界经济一体化。

    四、＂先富论＂的实质

    笔者得出这个结论，主要根据是恩格斯说的一段话。 恩格斯说：＂'物质生活的生产方式制约着整个社会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的过程'，在历史上出现的一切社会关系和国家关系，一切宗教制度和法律制度，一切理论观点，只有理解了每一个与之相应的时代的物质生活条件，并且从这些物质条件中被引申出来的时候，才能理解。'不是人们的意识决定人们的存在，相反，是人们的社会存在决定人们的意识。'这个原理非常简单，它对于没有被唯心主义的欺骗束缚住的人来说是不言自明的。但是，这个事实不仅对于理论，而且对于实践都是最革命的结论。'社会的物质生产力发展到一定阶段，便同它们一直在其中活动的现存生产关系或财产关系（这只是生产关系的法律用语）发生矛盾。于是这些关系便由生产力发展形式变成生产力的桎梏。那时社会革命的时代就到来了。随着经济基础的变更，全部庞大的上层建筑也或慢或快地发生变革？？资产阶级的生产关系是社会生产过程的最后一个对抗形式，这里所说的对抗，不是指个人的对抗，而是指从个人的社会生活条件中生长出来的对抗；但是，在资产阶级社会的胎胞里发展的生产力，同时又创造着解决这种对抗的物质条件。'  由此可见，只要进一步发挥我们的唯物主义论点，并且把它应用于现实代，一个伟大的、一切时代中最伟大的革命远景就会立即展现在我们的面前。＂（引自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二卷上冊p117页，单引号中文字是马克思的话）

    ＂先富论＂不是一个技术性的问题，用自然科学的理论解释不了＂先富论＂的含义，也不是方法论的问题，必须把它放到历史的物质生活的生产方式所形成的物质生活条件下，才能理解＂先富论＂的实质。换一句话说，＂先富论＂属于意识形态方面的问题，也就是恩格斯说的＂'物质生活的生产方式制约着整个社会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的过程'，在历史上出现的一切社会关系和国家关系，一切宗教制度和法律制度，一切理论观点，只有理解了每一个与之相应的时代的物质生活条件，并且从这些物质条件中被引申出来的时候，才能理解。＂

    ＂先富论＂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先富带后富，达到共同富裕，此话听起来多么令人神往？！但是，近四十年的改革开放，确实有一少部分人先富了起来，成为亿万富翁；而大多数劳动人民每月只有2000元左右的工资收入，农村的农民还有待于政府的扶贫，看来少数富裕的资本家并没带动广大劳动人民脱贫致富，这就是当今中国现实社会的存在。马克思说＂不是人们的意识决定人们的存在，相反，是人们的社会存在决定人们的意识。＂这个意识就是＂社会的物质生产力发展到一定阶段，便同它们一直在其中活动的现存生产关系或财产关系（这只是生产关系的法律用语）发生矛盾＂，即生产力和生产关系形成矛盾。近四十年的改革开放，在＂先富论＂的指导下，使中国经济成分的80%实现了私有化，在生产力发展中活动的现存的生产关系表现为民营企业家和雇佣工人的关系，这实质上就是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的关系，所谓＂少数人先富＂所掩盖的就是这种生产关系。

    五、＂少数人先富＂带来产能过剩

    改革开放的中国，为什么会发生生产关系阻碍生产力发展的产能过剩危机？因为中国的改革开放废弃了毛时代建立的社会主义经济体制，而让自由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所代替，并主张少数人先富的主张。实行自由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就是执行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这种方式被资产阶级法权规定为生产资料由私人占有，劳动力视为商品自由买卖，劳动创造的社会财富由资本家占有，于是，占人口少数的资本家就富起来。而占人口大多数的雇佣工人以及自由的＂劳动贫民＂的物质生活水平自然是挣扎在贫富线上，这就是当今中国少数人先富起来了的现实。所谓＂少数人先富＂就是少数人当资本家。这个现实表现出广大的雇佣工人和劳苦大众因成为贫困的一极，他们仅凭微薄的工资收入不能构成社会购买力的基础，不能形成社会的有效需求，市场萎缩，商品滞销，而导致产能过剩。也就是说，所谓＂产能过剩＂是相对于市场有效需求不足而显露出来，市？有效需求不足是指消费者购买能力不足，消费者应是社会的生产劳动者占主体，他们仅凭微薄的工资收入不能构成社会消费的主体，而致使社会有效需求不足，产能过剩必然爆发。社会生产劳动者的工资收入低下是自由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下生产方式所决定的分配结果。所以，资本家和雇佣工人、自由劳苦贫民因物质生活条件差别极度悬殊而陷入对抗性矛盾之中，至此劳资关系便由生产力发展形式变成生产力的桎梏，当今中国遭遇的产能和产品过剩，就是＂少数人先富起来＂所产生的恶果。

    问题是产生这个恶果的原因被当今中国的主流经济学派宣称是产业结构不合理，才造成产能的过剩。这就是说不是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对抗性矛盾的生产关系阻碍了生产力的发展，而是生产力本身的要素生产资料、生产工具自行产生过剩。问题表现在产能、产品过剩而引起经济增速下滑，但问题的根子在生产关系这一方，应该调整生产关系以适应生产力的发展，才是正确的决择。但中国的主流经济学派却在生产力这一方调整产业结构，这不是本末倒置了吗？由此看来，中国当今的主流经济学派的经济理论水平真是高！实在是高！？笔者还怀疑中国主流经济学派对生产和消费的矛盾关系不一定搞得清楚；从当前政府釆取的＂供给侧改革＂的决策来看，主流经济学派只知道＂生产的消费＂，而不知＂消费的生产＂；只知道生产的劳动而不知道生产的消费；只知道＂没有生产就没有消费＂，不知道＂没有消费就没有生产＂；只知道生产为消费提供商品，不知道消费为生产提供想象的商品。因此，＂供给侧改革＂只明确调整产业结构，但不明确什么是合理的产业结构，即不明确生产的消费是什么？只明确合理的产业结构能生产适销对路的商品，但不知道为消费提供怎样的适销对路的商品，即不明确消费的生产是怎样的？由此推断，＂供给侧改革＂理论极具片面性，用它来指导经济运行其效果不会理想，因为产能过剩的祸根是少数人先富，多数人受穷的生产关系，而不是产业结构不合理。以不适应生产力发展的生产关系，怎么可以调整好产业结构？

    六、＂少数人先富＂带来贫富两极分化

    在中国三十八年的改革开放进程中，GDP增速一路走高，到2015年达到10.4万亿美元，居全球第二；这又说明了什么？这是中国大开国门，面向全球招商引资，致外国资本蜂拥流进中国，使中国成为世界大工厂的结果。外国资本拥入中国，独资也好、合资也好，带来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完成取代了中国日渐弱化的社会主义生产方式。整个改革开放时期，中国经济基本按照资本主义生产模式在运作，自由主义市场经济把中国人分成两极，一极是少部分人占有生产资料、生产工具和利润；另一极是大部分靠出卖劳动力的雇佣工，劳动人民；这个现实是怎样造成的呢？这个现实就是马克思说的＂这种分配包含在生产过程本身中并决定生产的结构，产品的分配显然只是这种分配的结果。＂那么，中国GDP10.4万亿美元的分配结果是怎样的呢？正如有学者讲：＂我们的人均生产能力是世界人均的4倍，但我们的人均消费还不到世界人均一半，我们的大部分工业产品，都供应给西方，让美国和西方基本不搞工业消费品生产，人均消费却比中国人均多5-10倍，实现了西方在殖民地时代也从未实现的不劳而获的梦想。＂这就是说中国38年的改革开放，＂就是形成了中国负责生产、美国负责消费的中美国。通俗直白的解释，就是中国人给美国人免费劳动的殖民地经济模式。＂也就是说，招商引资，大量引进外资就是引进资本主义生产式，来决定资本主义分配方式，这一招是改革开放的主要手段；这一手段必然导致少数资本家的富裕和大多数雇佣工和劳动人民的贫困，这样就达到了＂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目的。

    所以，＂先富论＂的实质就是自由主义私有化，是以改革开放爆发产能过剩导致经济增速下滑进入新常态而暴露了它的本质。＂先富论＂不仅是当今中国贫富两极分化的祸根，而且也是当今中国产能过剩危机的祸根。在中国要想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必须彻底批判＂先富论＂，走独立自主，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勤俭建国的社会主义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