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诚：朝鲜扣留美国“公民”给了我们什么启示和警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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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朝鲜又添新闻，朝鲜当局扣留了一名美国公民，受到了国内外媒体的爆炒。凤凰卫视等媒体竞相报道此事，好像朝鲜摸了老虎屁股一般。反正如果要炒作，朝鲜问题每天都会有可以炒作的料。从最近这些年的情况来看，美国和朝鲜的谍报大战，基本上处于被动状态，甚至频频出现美国政要访问朝鲜“捞人”事件。可谓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当然，朝鲜对于美国的防颠覆、反渗透的行动，硕果累累，也是值得我们学习和借鉴的。同时我们也应该告诫中国公民，不要被美韩情报机构所雇佣，赴朝从事类似的秘密活动，以免给两国关系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一、朝鲜目前扣押了三名“美国公民”

　　据中青在线华盛顿4月24日电（中国青年报·中青在线驻美国记者刘平）美国确认朝鲜扣留了其一名公民，在朝鲜半岛紧张局势日益升温之际，这给美朝关系增添了新的麻烦。

　　该报道还援引了美国有线新闻、美联社等美国媒体的报道，从相关报道中，我们可以大致了解此次朝鲜扣留美国公民事件的始末。据平壤科技大学校长朴赞谟透露，当地时间4月22日（星期六），曾在该校任教的美国公民托尼?金（又名金盛德）在平壤国际机构被扣留。58岁的金盛德及其妻子是在星期六早上准备搭机离开朝鲜飞往中国时被扣留的。次日，美国国务院一名官员发表简短声明称，注意到有关一名美国公民被朝鲜扣押的报道，保护美国公民是国务院最优先的职责之一。

　　由于美国和朝鲜没有外交关系，一般通过瑞典（很奇怪为什么不是中国）驻朝鲜大使馆来处理与美国公民有关的事务。而瑞典驻朝鲜大使馆副馆长向美联社确认，朝鲜拘留了一位美国公民。美国国务院这名官员表示，“出于隐私考虑对此不做评论”，他也强调将通过瑞典驻朝鲜使馆处理此事。

　　此外，朴赞谟还表示，朝鲜当局对托尼?金的调查与该大学无关。托尼?金曾在该大学教授会计课程一个月，也参与了平壤科技大学之外的一些社会活动，包括帮助孤儿院等。此前，托尼?金曾在中国的延边科技大学授课，延边大学科学技术学院在平壤有姊妹学校。

　　美国媒体统计称，托尼?金被扣留事件，使美国被朝鲜扣留的公民人数上升至3人。2015年10月，美国公民金东哲因“从事间谍活动”被朝鲜逮捕，并于次年4月以“阴谋颠覆”和“间谍”罪被判处10年劳教。2016年1月，21岁的美国弗吉尼亚大学学生瓦姆比尔在朝鲜被捕，被控试图从酒店偷窃宣传海报，并于当年3月以“阴谋颠覆罪”判处15年劳教。

　　美国媒体普遍认为，朝鲜似乎是在以此积累谈判筹码。美国曾多次指责朝鲜把美国公民用作和华盛顿谈判的筹码。位于首尔的“世界朝鲜研究中心”的主任安江日评论说，目前美朝两国关系糟糕，平壤“好像有意把金教授当作谈判杠杆”。“在这个关键时刻拿一名美国公民做人质很重要，或许有助于阻止美国发起斩首行动。

　　朝鲜当局迄今仍未就此置评。但针对美方宣布“卡尔?文森”号航母将在数日内抵达朝鲜半岛周边海域，朝鲜《劳动新闻》4月23日社论称，朝鲜已经准备好“一发即中、击沉美国核航母”。4月25日，朝鲜将迎来人民军建军85周年纪念日。

　　这篇报道看起来中规中矩，基本上引述美国媒体的话，所作的评论也基本上是以美国的价值观为标准，这就是过去这么多年中国媒体进口国外新闻的通常方式。也是我们为什么在国际舆论战中屡屡处于被动的原因。整个报道说白了，就是朝鲜抓住了一名想要撤离的美国间谍，这当然对于美国的军事行动，特别是斩首行动起到了很好的遏制作用。但是不明白的是为何我们的报道不说间谍，而是说公民，还要突出他在朝鲜的“善行”。更不用说对中国提出预警的建议了。

　　二、美朝情报大战由来已久

　　我们首先从第一个在押的“美国公民”（在朝美关系中，美国公民就是间谍的代名词儿）金东哲说起吧。早在2016年1月，朝鲜曾经特许它接受美国CNN的报道，金东哲在采访中承认自己是“间谍”，但是只承认是韩国的间谍，否认是美国间谍，希望通过媒体向韩国和美国政府求助，并且透露在美国的住址位于弗吉尼亚州费尔法克斯市。

　　金东哲自称是一名商人，经营着一家贸易公司，大约从2007年开始在朝鲜罗津—先锋开发区做生意，每天进出朝鲜。他于2013年4月开始“为韩国顽固势力”效力，“拍摄军事秘密和丑恶场面”。他例举了一些韩国人的姓名，称对方向他“灌输对朝鲜的仇恨”，并要求他“帮助颠覆（朝鲜）体制和从事反（朝鲜）政府的宣传”。随后它接受了韩国情报机构的雇佣。

　　　金东哲同时告诉CNN记者，他通过买通朝鲜当地居民，要求他们提供“重要材料”。他于2015年10月在与线人接头时被逮个正着，而他准备收取的存有“军事秘密”的相机及闪存也落入朝方手里。朝方人员告诉他，2009年开始他就处于朝方监视之下，也就是说朝鲜放了六年的长线，才抓捕他这条大鱼。

　　金东哲还对记者说，他并没有被收监，而是关押在平壤的一座酒店，受到人道待遇，每天有三餐，还能看报纸和电视（我在想，如果美国抓到了朝鲜间谍会如何严刑拷打，毕竟重庆白公馆、渣滓洞这两个中美情报合作所的旧址，以及遍布韩国的朝鲜战争战俘营，在告诉我们美国情报机构的优良传统，而关塔那摩基地屡屡爆出的丑闻也在印证着美国情报机构并没有放弃这种优良传统）。

　　正是通过报纸和电话，金东哲知道朝鲜在当月（2016年1月）6日第四次进行了核试验，试爆了“氢弹”。他说：“（朝鲜）已经成功试爆氢弹，所以（美国）现在应该放弃（对朝）敌视政策并着手帮助朝鲜。”“美国应该设法与朝鲜和解。我认为，主要方法就是签订和平协定，”他说。朝鲜政府一直要求美国放弃敌视政策并签订和平协定。金东哲还特别强调，自己不是按朝方要求作出上述言论，同时告诫说西方媒体对朝鲜实际情况有误解。

　　CNN的采访是在平壤一座酒店房间里进行的，除了金东哲，还有另外一名加拿大韩裔间谍林贤洙被特许接受采访，但是他就没有那么好运了，因为他被判处了劳动教养。林贤洙的公开身份是一名牧师。2015年12月16日，朝鲜最高法院以“侮辱朝鲜最高尊严”“散布否定朝鲜体制言论”“支援脱北者”等罪名，判处林贤洙无期劳动教养。

　　当时，林贤洙在看守押解下走进房间，穿着囚服，头发几乎被剃光。林贤洙告诉记者说，他在劳教营每天劳动8小时，一周劳动6天，为种植苹果树挖树坑。他说“起初感觉劳动很苦，不过现在已经适应了，”。

　　林贤洙自己推测说，入狱的主要原因是他公开发表反动言论，抹黑朝鲜三代领导人。他表示，现在对朝鲜的看法已经有了很大转变。他特别希望收到家信。面对摄像机镜头，林贤洙留着泪给家人留言，表达对他们强烈的爱和思念，希望有一天能够出狱团聚。而在加拿大，他的家人发表声明，敦促加拿大政府加大外交努力，争取林贤洙尽早获释。

　　不管是受到优待的金乐哲，还是被劳动教养的林贤洙，共同的诉求都是希望能尽早获得自由，回到家人的怀抱。可谓卿本佳人，奈何作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当然美国政府对于自己的间谍（确实不好意思，写着写着就忘记了此处应该用“美国公民”）还是挺上心的，过去十年间，不少美国政要风光赴朝鲜“捞人”：

　　2009年3月，两名美国女记者被朝鲜判处劳动教养12年。同年8月，美国前总统比尔·克林顿赴朝，与时任朝鲜领导人金正日会谈并“领回”两名美国女记者。

　　2010年4月，美国人艾贾龙·马里·戈梅斯被判劳动教养8年。4个月后，美国前总统吉米·卡特前往朝鲜，与朝鲜最高人民会议常任委员会委员长金永南会谈，促成戈梅斯获释。

　　2011年5月，美国国务院朝鲜人权事务特使罗伯特·金访朝，带回因从事“反朝行为”被朝鲜扣押的韩裔美国公民全勇洙。

　　2014年11月，美国国家情报总监詹姆斯·克拉珀前往朝鲜，领回美国公民裴俊浩和马修·米勒，两人分别因“从事反朝敌对行为”和“间谍罪”被判处判刑。克拉珀赴朝前大约一个月，朝方释放了因“反朝敌对行为”被羁押的美国人杰弗里·福尔。（看来，情报总监的面子比前总统克林顿还大，一个人捞了三个）

　　从这些媒体（CNN、新华社等）透露出来的信息，我们可以看得出来，在美朝间谍大战中，朝鲜几乎是取得了完胜。一般来说，按国际惯例，国与国之间的间谍都是互相交换，而显然，美国拿不出抓捕的朝鲜间谍与美国交换。但是事实上朝鲜的间谍遍布全球，也就是说朝鲜间谍的水平比较高，美国人很难抓捕得到。

　　特别有意思是米勒这个小伙子，只有24岁，他在2014年4月以游客身份进入朝鲜，办理入境手续时撕毁旅游签证，被当场逮捕。去年9月，朝鲜最高法院以“间谍罪”判处他劳教6年。他和裴俊浩于14年11月8日返回美国，受到热烈欢迎。米勒回国后说，他前往朝鲜完全出于“好奇”，不存在任何政治或宗教目的。然而在回忆朝鲜生活经历时，米勒说，他度过了“5个月美好时光”，并未受到胁迫。让我想起国民党老人们的一句话“天下何人不通共啊”!

　　三、间谍事件对于中国的警示和启示

　　以美国对于“美国公民”（不然估计没有美国间谍敢去朝鲜了）的重视程度，恐怕这回又得下血本把这三名美国公民领回去。所以美国对朝鲜动手的可能性又大大降低了。同时这个事件也给了我们很好的启示和警示，非常值得我们注意。

　　首先，既然我们要半岛不生战不生乱，那么朝鲜间谍事件，对于我们来说是个很好的机会。我们可以利用我们对于朝鲜的影响力帮助美国去“捞人”，同时又可以利用我们对于美国的影响力“劝和促谈”，给美国一个台阶下，让特朗普也去朝鲜捞一回人儿。只要把他们拉到谈判桌前，不管他们在桌子底下怎么互踢都没事儿，时间拖得越长越好，能多谈几轮就多谈几轮，只要别掀桌子。

　　其次，我们也要向朝鲜学习一下，如何防范美国的颜色革命，反渗透，防颠覆。苏联那么强大的国家，居然被美国给颠覆了。而小小的朝鲜却能在恶劣的国际环境中，从容生存。这与它的反渗透、防颠覆的反间谍工作做得好，也是离不开的。中国应该加大跟朝鲜情报部门的合作，甚至可以派学生过去学习。我们向美国一年派那么多留学生，费钱不说，过去了许多还被策反了。而向朝鲜派些特种留学生过去，不用花钱，学成回来，可堪大用。

　　最后，加强对中国公民的反间谍意识，消除崇洋媚外意识。前一段时间北京出台了奖励群众举报间谍的法案，非常好，非常及时。但是光靠一个法案恐怕还不成，经过这么多年欧风美雨的熏陶，现在崇洋媚外到了可怕的地步，不断有网贴揭露，那些在国外混不下去的洋垃圾，跑到“人傻钱多妞美”的中国来，吃香喝辣，骗财骗色。北京三里屯、五道口的酒吧里，多少女大学生排着队等着洋垃圾的庞幸。甚至还有主动倒贴的。不光是北京，全国许多大城市都这样，说明我们的教育导向，我们的社会舆论出了大问题。在这种崇洋媚外的情况下，我们还有什么防线可言。我们培养的一些反间谍人员，都有可能被策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