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剧中国：一个‘忽左忽右’千年的梦魇

苏小草sxc

悲剧中国：一个‘忽左忽右’千年的梦魇
                文\苏小草


按：以‘自由’的名义，有人反对平等，把自由理解成捍卫特权；以‘平等’的名义，有人反对自由，把平等理解成争取特权。假以‘自由’捍卫特权，前者是极右的模范；假以‘平等’争取特权，后者是极左的典范。事实上，争取和捍卫特权是坚守等级伦理道德观而非坚守平等自由道德观的产物，平等和自由不是矛盾体而是相辅相成的关系，皆与争取和捍卫特权无关，在走向平等、自由的大道上不存在特权也不需要特权，特权的存在是平等和自由的死敌！捍卫特权者，放弃它吧，从此，你将拥有真正的自由，它是一种平等权利；争取特权者，拒绝它吧，从此，你将拥有真正的平等，它是一种自由追求。


（一）‘忽左忽右’千年的中国

在中国，极左是指坚守等级伦理的道德观，因阙失道德底线，人与人之间不知相互尊重、平等相待，自视处于低人一等社会地位而极力争取高人一等社会地位的人群，它往往是以争取所谓‘平等’的名义作出的，即假以‘平等’争取特权。极右是指坚守等级伦理的道德观，因阙失道德底线，人与人之间不知相互尊重、平等相待，自视居于高人一等社会地位而极力捍卫高人一等社会地位的人群，它往往是以捍卫所谓‘自由’的名义作出的，即假以‘自由’捍卫特权。

坚守等级伦理的道德观，在构建等级伦理社会秩序的过程中，往往出现两种社会形态，一种是强权下的极端民族主义，或曰：极右，它强调物质的绝对等级主义，实拥有特权以捍卫特权；一种是暴政下的极端民粹主义，或曰：极左，它强调物质的绝对平均主义，实不拥有特权以争取特权。无论是极左还是极右都是在极端思维模式支配下坚守等级伦理道德观的产物。这就是集（极）权主义国家难以避免的‘忽左忽右’现象。而坚守平等自由的道德观，在构建平等自由社会秩序的过程中，以上两种社会形态则可有效避免，它是在正常思维模式支配下，推行自由民主制度的国家需要坚守的道德观。平等自由的道德观是‘不左不右’的道德观，是正常思维的道德观；等级伦理的道德观是‘忽左忽右’的道德观，是极端思维的道德观。一个坚守等级伦理道德观的人一定具有极端思维模式，一个坚守平等自由道德观的人一定具有正常思维模式。

星夜兼程，我从狼群中来，脚蹬着天，头顶着地，披着羊皮上路。失去特权后，以‘民不患寡，而患不均’的名义，争取特权，我是极左的典范；得到特权后，以‘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的名义，捍卫特权，我是极右的模范。坚守等级伦理的道德观三千年未变，‘忽左忽右’是我的生活习惯。我欣赏强权暴力之等级，兴百姓苦，‘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我赞成汤武革命之暴力，亡百姓苦，‘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其兴也勃，其亡也忽，周而复始、循环往复，历史轮回依如故。只有我从心所欲，不逾矩；制礼作乐，一以贯之。投机取巧、浑水摸鱼，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事实上，在中国，无论极左还是极右，都是由坚守等级伦理的道德观，因阙失道德底线，人与人之间不知相互尊重、平等相待的人群构成，只不过一个是争取享有特权利益，一个是捍卫享有特权利益。极左在争取到享有特权利益后便会立即转化成极右，极右在失去享有特权利益后便会马上转变成极左，这就是极左和极右本同根的缘由。一个坚守等级伦理道德观的人要么是极左要么是极右，一个坚守等级伦理的道德观的国家或民族必然演绎‘忽左忽右’的历史发展进程，它往往是以历史周期律的形式再现的。

前有强权暴力以捍卫特权，后有暴力革命以争取特权，历史的周期律是在极端思维模式支配下坚守等级伦理的道德观，构建等级伦理社会秩序的过程中，强权暴力和暴力革命前后相随、因果相连交替出现的历史和社会现象。无论是争取特权还是捍卫特权均是平等和自由的死敌，在走向平等、自由的道路上，不存在特权也不需要特权，否则，历史周期律的悲剧便会持续上演。

‘克己复礼（等级）为仁’，儒学的实质是等级伦理学，这就决定了其‘仁义道德’的标榜是假之仁义的伪道德，即假仁假义的产物，假仁假义必然产出恶果而且只能产出恶果。倘若一种学说，继学它只能助推整个社会走向道德败坏、腐朽溃败，这样的学说，继学它干什么？倘若一种文化传统，弘扬它只能创生历史周期律的轮回史，这样的文化传统，弘扬它干什么？倘若一种学说和文化传统，继承它只能阻滞历史文明的发展与进步，这样的学说和文化传统，继承它干什么！儒学及其孔儒文化传统就是这样的学说和文化传统，早该把它扔进历史的垃圾堆！

有人说，坚守平等自由的道德观太理想化、要求太高还是坚守等级伦理的道德观实际，那么，我要问，不自虐你就不开心吗？你的自尊在哪里！不虐人你就不能刷存在感吗？你怎么那么霸道！不自虐和虐人你就不能正常生活吗？你怎么那么变态！其实，作为道德原则的存在，坚守平等自由的道德观是正常社会对正常人的最基本要求，它是道德底线所在，太理想化、要求太高的说法纯属无稽之谈！

在中国，大抵存在三种人，一种是精神病人，具有自虐或虐人型人格；一种是变态狂人，具有自虐和虐人型人格；一种是正常人，具有独立、健全的人格。前两种人是坚守等级伦理道德观的造化，后一种人是坚守平等自由道德观的生成。只有坚守平等自由的道德观才可能具有独立、健全的人格，具有独立、健全的人格必须坚守平等自由的道德观而非等级伦理的道德观。


（二）阶级斗争论与君子小人说

马教‘理论’中有两大阶级，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孔教‘礼制’中有两大群体，君子群体和小人群体。马教声称‘毫不利己，专门利人’，孔教高调‘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马教曰：‘人人为我，我为人人’，孔教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无论是马教还是孔教均是二律背反的思维方式和主客一体的行为模式的文本集成。二律背反的思维方式与主客一体的行为模式相结合必然产出争权夺利、互害斗争，同出而异名于阶级斗争论和君子小人说，它们均是坚守等级伦理的道德观和践行尊卑贵贱-权力支配或寻租的伦理经的生成，20世纪马教的阶级斗争论在中国的实践只是孔教的君子小人说的深化和变种罢了！

以‘自由’的名义，有人反对平等，把自由理解成捍卫特权；以‘平等’的名义，有人反对自由，把平等理解成争取特权。假以‘自由’捍卫特权，前者是极右的模范；假以‘平等’争取特权，后者是极左的典范。在二律背反思维方式的牵引下，国人往往把平等和自由视作相互悖反或矛盾的概念，而把等级的概念与两者联系起来。当把等级与自由并列时，争取自由权利便成了捍卫特权利益，这就是极右产生的源头；当把平等与等级接合时，争取平等权利便成了争取特权利益，这就是极左产生的根源，无论是极左还是极右，争取和捍卫特权成了惟一的生存，继而‘忽左忽右’中沦陷于极权主义的泥潭中不能自拔。如何走出这种自设的‘陷阱’呢？关键在于，摆脱二律背反思维方式的困扰，回到正常思维方式的认知，我们应该意识到，争取和捍卫特权是坚守等级伦理道德观而非坚守平等自由道德观的产物，平等和自由不是矛盾体而是相辅相成的关系，皆与争取和捍卫特权无关，在走向平等、自由的大道上不存在特权也不需要特权，特权的存在是平等和自由的死敌！捍卫特权者，放弃它吧，从此，你将拥有真正的自由，它是一种平等权利；争取特权者，拒绝它吧，从此，你将拥有真正的平等，它是一种自由追求。


A：坚守等级伦理的道德观和践行尊卑贵贱-权力支配或寻租的伦理经，我是极左的典范，擅长阶级斗争论。
B：坚守等级伦理的道德观和践行尊卑贵贱-权力支配或寻租的伦理经，我是极右的模范，惯常君子小人说。

A：阶级斗争论是一种极具阳谋的‘法器’，斗天斗地斗人，争取特权特别好使。
B：君子小人说是一种独具阴谋的‘神器’，化天化地化人，捍卫特权特别好用。

A：你是资产阶级，我是无产阶级，‘毫不利己，专门利人’，无产阶级打倒资产阶级，我倡导无产阶级专政。
B：你是小人，我是君子，‘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君子役使小人，我倡导君子专政。

A：‘人人为我，我为人人’，我争取特权的决心不可动摇！
B：‘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捍卫特权的意志坚不可摧！

A：我的祖辈曾信奉君子小人说且拥有特权，但被信奉阶级斗争论的劫匪强盗剥夺了特权，我没有继承和拥有特权，不再信奉君子小人说而信奉阶级斗争论。
B：我的先祖曾信奉阶级斗争论且不拥有特权，但剥夺了信奉君子小人说的骗子恶棍的特权，我继承和拥有了特权，不再信奉阶级斗争论而信奉君子小人说。

A：如同当下的你，我祖辈曾信奉君子小人说且拥有特权而捍卫特权；如同你的先祖，当下的我信奉阶级斗争论且不拥有特权而争取特权。
B：如同当下的你，我先祖曾信奉阶级斗争论且不拥有特权而争取特权；如同你的祖辈，当下的我信奉君子小人说且拥有特权而捍卫特权。

A：我和你的先祖一个德行，我要争取享有特权！
B：我和你的祖辈一个德行，我要捍卫享有特权！

A：争取和捍卫特权是惟一的人生价值目标，原来我们是一家人！
B：惟一的人生价值目标是争取和捍卫特权，原来我们是一丘之貉！


一般来说，在中国，坚守等级伦理的道德观和践行尊卑贵贱-权力支配或寻租的伦理经，儒们有两拨人，一拨偏向于尊孔，一拨偏向于崇孟，偏向于尊孔者是拥有特权而捍卫特权者，偏向于崇孟者是不拥有特权而争取特权者。前者主张维系旧的等级伦理社会秩序，不主张暴力革命以构建新的等级伦理社会秩序；后者主张暴力革命以构建新的等级伦理社会秩序，不主张维系旧的等级伦理社会秩序。因此，从这个意义上说，孔教的君子小人说发展到极端便会成就自戕的现实，即阶级斗争论，20世纪马教的阶级斗争论在中国的实践只是孔教之孟轲版的君子小人说的复制和再生罢了。弱肉强食、成王败寇，马教的阶级斗争论是乱世中‘阳谋’驭权的产物，它是极左争取特权的要求；尔虞我诈、争权夺利，孔教的君子小人说是治世中‘阴谋’权变的造化，它是极右捍卫特权的需要。争取和捍卫特权是惟一的生存，极左高举阶级斗争的‘法器’争取特权有果后便会立马转变成极右，极右抡起君子小人说的‘神器’捍卫特权无功后便会立即转化为极左，极左与极右互相转化、交替生成，阶级斗争论与君子小人说轮番登场，‘阳谋’与‘阴谋’相交织，互害斗争没玩没了、永无止境！中国演绎千年的内斗史只是孔教之孔孟两派争取和捍卫特权的争斗史而已。

一个三千年的困惑，‘克己复礼（等级）为仁’，中国人一直标榜自己拥有传统‘美德’，但始终未能阻止整个社会走向道德败坏、腐朽溃败，为什么？中国人的所谓传统‘美德’是假仁假义、阴谋权变生成的，它是自欺欺人、害人害己的产物，根本就不存在。弘扬孔儒文化传统以维系等级特权制度的中国的前途和命运：其一，继续演绎历史周期律的轮回史；其二，‘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中国必将四分五裂；其三，分裂的中国被周边国家逐一吞并，‘作为统一体的中国将不复存在’（黎鸣先生语）。坚守等级伦理的道德观和践行尊卑贵贱-权力支配或寻租的伦理经，成龙成凤不成人，不做奴才不情愿，没有特权不甘心，一个自视为特权而生的民族注定背负为特权而死的命运，抱着孔儒文化传统不放，活该遭此厄运！

尊道贵德理直行，平等自由博爱生；民主法治人权重，公平正义司契同。归来吧，中国人！寻回你的灵魂，坚守平等自由的道德观；归来吧，中国人！重拾你的理性，践行博爱伦理-契约交易的伦理经；归来吧，中国人！抛弃孔儒文化传统，构建现代公民社会，融入世界主流文明，点亮自由民主制度之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