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医生张慧君：在免疫和妊娠交叉地带探索医学黑洞

婷婷玉立

　　一个普通的科室，没有不凡的背景和资源，却很快在一个医学领域中占据一席之地。

　　这个科室行走在医学的交叉地带，不仅为一个群体身体和心理上的痛苦找到了解救之法，还填补了我国乃至世界医学的空白。

　　这个听起来有些传奇的故事，关乎一个很多人陌生又熟悉的疾病——风湿免疫病。故事的主人公，是京东誉美肾病医院风湿免疫科主任张慧君。

　　职业新征程

　　一切始于5年前的一个电话。

　　“我们要成立风湿免疫科了，想请您过来可以吗？”2015年1月，因病在家休假的张慧君接到京东誉美肾病医院人力资源部的一个电话。

　　对于一直就职于公立医院的张慧君来说，面对一家民营医院的邀请并非没有犹豫。但是当她得知自己所敬重的北京大学第一医院章友康院长也是加入者之一的时候，疑虑瞬间打消了一大半。

　　另一个吸引她的重要原因是，风湿科在很多人眼中是陌生的学科，在我国发展的时间也不过短短几十年。作为一家民营专科医院，做出成立风湿免疫科的决定，需要一定的高度和前瞻力。免疫和肾病关系很大，作为以肾科为主的京东誉美肾病医院，需要一个风湿免疫科相互支持。这让张慧君觉得，这或许是一个机会，可以做出一些新的探索。

　　提起风湿病，在很多人的认知中，是一种引发老年人雨天关节疼痛的常见病。事实上，风湿免疫类疾病是牵连人身体多个脏器的一种疾病，遇到各种奇病、怪病的几率很大，是医院疑难杂症诊治的“担当”。

　　由于多脏器受累的特点，风湿免疫病早期发病时，病人一般很难想到这一认知度不高的科室。然而随着病程的延长，病人受到的的困扰会不断增多。通过几次到医院周边下乡义诊，张慧君发现，基层风湿病人很多，只是大家对于自己的病情没有清晰认知。一段时间的健康宣教之后，当地风湿免疫病人开始找到正确的就医之门。从成立门诊到建立病房，一切顺理成章。

　　风湿科也是一个需要医生具备整体观念的科室。通过和其他学科之间交流的增进，渐渐地，其他科室一遇到牵涉多系统、多脏器的疾病，或者他们拿不准的疑难杂症，都会想到请张慧君来一同会诊。风湿免疫科遇到的各种病例也越来越多，甚至成为京东誉美肾病医院一个“解决麻烦”的科室。

　　京东誉美肾病医院风湿免疫科主任张慧君在出诊

　　病例多起来的时候，个性化的需求也多。有的患者虽然够不上住院条件，但是需要紧急治疗或者输液。得益于京东誉美肾病医院人性化的管理机制，风湿免疫科会协调出一些病房给需要的门诊患者，使他们多一些便利。为患者解决这样的麻烦，是非常让张慧君感到有成就感的事情。

　　然而最大的困难是，由于风湿免疫是一个年轻的学科，我国相关人才很少。初来京东誉美肾病医院的时候，人才的培养需要从“0”开始，这也是张慧君很花心思的地方。秉持中美医疗集团“走出去，请进来”的传统，科室一面频频派医生去北京协和医院、301、北京大学人民医院等进修，另一面请邀请北京大学第三医院刘湘源教授等业内权威专家进行交流指导。

　　一传十，十传百，伴随科室的成长壮大，也借助知名专家的帮扶效应，越来越多的风湿免疫患者从全国各地慕名而至，一扇又一扇未知的大门也不断在张慧君的团队面前打开。

　　打开未知大门

　　系统性红斑狼疮，是一种风湿科常见疾病。过去，这类疾病被称为“不死的癌症”，对患者的生命健康带来极大威胁。随着医学的进步，如今只要治疗得当，系统性红斑狼疮患者也可以过上和正常人一样的生活。

　　这类疾病多发于青年女性，尤其是对于适婚女性患者来说，它有一个致命的影响：容易造成不良妊娠，影响胎儿正常发育。

　　如今，“免疫性不良妊娠”在医学上属于交叉学科。一般情况下，妇产科医生对免疫性疾病并不擅长；免疫科医生对于怀孕的风湿病人，通常只是给予治疗上的调整用药，对剩余问题也不会过多干预。如此，免疫性不良妊娠患者，就处于一个医疗上的“三不管地带”。

　　不能正常妊娠，带给女性的是不可承受之痛。张慧君通过接触越发了解到，这类病人除了忍受身体上的痛苦，更要经受以及来自社会和家庭的压力。因为怀不上孩子，跳楼自杀、离婚、抑郁……什么情况都有。很多女性背着公公婆婆，甚至自己的丈夫，一个人四处求医。这些刺痛着张慧君的内心，促使她不断进行探索。

　　一次，一位系统性红斑狼疮女患者意外怀孕，全家人对这个生命的意外降临又喜又忧。当时，这位女患者的病情很不乐观，孕育这一胎儿对其身体的伤害极大，甚至可能危及生命。然而，出于对拥有一个孩子的强烈心愿，女患者决定以自己的性命做赌注进行保胎。

　　这位患者家境并不富裕，在其医疗费用接受范围内，张慧君为她制定了最优治疗方案。然而到了七个月的时候，可怕的胎停还是发生了。医院立即为女患者进行了剖腹产，取出仅一斤半的胎儿。父亲将孩子捧在手上，看着只有他的巴掌那么大胎儿，认为他已经与这个世界无缘了。没想到的是，孩子最终却活了下来。随着一点一点地长大，目前和正常的孩子没有区别。

　　这件事对张慧君的触动很大。她感动于生命的顽强，也感动于女性对于成为母亲的勇敢坚定。同时她也意识到，免疫性胎停或许是免疫性疾病中一个值得探索的未知领域，甚至可能发展为一个学科。

　　未知的大门慢慢在张慧君和她的团队面前打开。他们发现，这个领域相当于医学的黑洞，打开这个黑洞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多有待探索的领域。

　　

　　京东誉美肾病医院风湿免疫科主任张慧君在查房

　　风湿免疫科一贯以诊治疑难杂症著称。对于免疫性不良妊娠，既然在实践中取得了一些经验和成果，张慧君就想不再让这类患者求医无门。门诊病例多了，他们就设置了专病门诊。对于病情较重的病人，科室会协调出病房进行收治。

　　考虑这个群体的个性化诊疗需求，张慧君改变风湿免疫科流程，为免疫性不良妊娠患者建立了门诊-检查-住院-出院随诊一体化管理。技术突破配合管理模式的创新，使得京东誉美肾病医院成为全国领先的风湿科诊治免疫性不良妊娠的医院。

　　技术的发展始于临床，也需要和和前沿学术相呼应。在保持技术水平的先进性上，张慧君的策略是“跟着专家走”。关于免疫性不良妊娠，刘湘源教授是国内最先关注这一领域并开展研究的“先行者”，科室就请他来医院授课。国内各类生殖医学学术会议，他们也都会密切关注并及时学习。几年下来，张慧君带领团队将妇产生殖、内分泌基础、解剖结构等等，都学了个遍。渐渐地，一支成熟的团队已经成长起来。

　　做一名纯粹的医生

　　新领域的开拓，让张慧君体会到更多的职业价值感。

　　看到孩子出生，一年一年地长大，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职业成就感和幸福。而这种体会，是张慧君以往职业生涯中未曾想过的。

　　一次患者交流会上，张慧君的团队一下子收到14面锦旗。这让她都感到震惊。回首科室成立短短五年走过的路，再看看办公室一摞摞挂都没地方挂的锦旗，一幕幕往事涌上心头。她这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走了好远。

　　这样的成就，不仅是基于京东誉美肾病医院提供的土壤，也基于张慧君性子中的认真执着。

　　张慧君在工作中有一些习惯：对于没遇到过的病例，她都会把资料整理出来。凡涉及用药、检查，都会查阅国内外各大文献，从中找到依据后再行使用。对于每个新病例，她都会进行认真总结。对于有效的治疗方法和用药方法，她会整理成一个患者手册，帮助他们了解病情和治疗方式。

　　张慧君深知，对于免疫性不良妊娠的群体群体，治疗很重要，然而心理问题也格外突出。出诊的时候，张慧君遇到很多病人，明明一次可以把药买全的，却今天开一个，明天开一个。问及原因，说就是想见张慧君一次，见了才安心。

　　一位胎停患者，半夜睡不着觉，说话都发抖，就像精神病患者一样，濒临崩溃的边缘。这些都让张慧君感受到，作为一名医生，就是能够具备安慰的能力，让患者从你的身上感到踏实。

　　而这一点，她做到了。从张慧君的身上，笔者清楚感受到一名医者的纯粹和热情。无疑，这也是她之所以令患者感到安心的原因。

　　如今，张慧君有了更大的心愿。她希望今后和国内领先的多学科同行一起，不仅在免疫性不良妊娠的临床诊疗中开展合作，也早日拿出适合这类患者的指南共识来，将最新技术尽快进行推广，解决更多患者及其家庭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