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修斌:社会科学中的一点论与两点论
——复钊哲先生《有关人性的系列话题》等17篇文章我们都知道,“对立统一规律是唯物辩证法的实质和核心”,>**称其为“两点论”。在对自然和人类社会的基本认知中,它属于思维的一个根本性问题。如果在这一思维的根本性问题上出现偏差,那就会“差之毫厘,谬之千里”。
就“人性与动物性对立统一”和“剩余价值”等问题,钊哲先生在草根网开始曾以《左派内部争论的几个热点问题》为题发表7篇文章点名与曹耀成、夏绍春、北安、车武军、红卫兵和自己等辩论。由于发觉其思维有些“不上路”,与其讨论起来比较费劲,一直没有对其正面回复。由此钊哲先生又连续发表10篇《有关人性的系列话题》要与我、刘标和陈祝平等先生进行辩论,我也就只好从命了。
任何事物都处于运动中,而运动必然是对立统一的运动,没有对立统一便不会产生运动,所以,对立统一思维也就属于运动思维。不管是中国的阴阳,还是马哲辩证法和>**的两点论,都特别强调运动和对立统一思维。所以,通过对一点论与两点论的辨析,可以鉴别其思维是否属于唯物主义和运动观,是否属于中华文化和马克思主义。
钊哲先生的思维很具有普遍性,他代表着一大批人。目前这种思维在学术上占据着统治地位,不管是对中华文化的理解还是对马克思主义的领会,都抹杀了历史唯物主义绝对运动的历史维,将其拉入三维时空中,运用一点论思考并分析问题,都带有浓重的唯心主义底色。这不是危言耸听,也不是小题大做,而是涉及到中西方科学文化的区别,也涉及到我们社会主义与西方资本主义哲学的区别。
这是一场一点论与两点论的激辩,也是对人类社会正解与歪解的实战。通过这一辩论,也可以加深一下对中国阴阳、马哲辩证法和>**“两点论”的理解。同时也可以看出,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道路上,主要的阻力来自于我们脑中近现代以来已经有所固化的(西方)思维。
1 马恩思维中的劳动
钊哲先生与我的分歧起始于“人性和动物性统一于人”和“人性=劳动性”,首要的就是对劳动这一基本概念的理解。
1.1 恩格斯思维中的劳动
在《劳动在从猿到人转变过程中的作用》中,其开篇首先就强调:
恩格斯:政治经济学家说:劳动是一切财富的源泉。其实劳动和自然界一起才是一切财富的源泉,自然界为劳动提供材料,劳动把材料变为财富。但是劳动还远不止如此。它是整个人类生活的第一个基本条件,而且达到这样的程度,以致我们在某种意义上不得不说:劳动创造了人本身。
很显然,恩格斯所说的“政治经济学家”指的是其之前的经济学家,其实质指的也就是资本主义“政治经济学家”。这段论述说明了两点:
1)一点论与两点论的区别。恩格斯首先将他的基本观点与之前“政治经济学家”的思维进行了区别,认为他们只强调“劳动是一切财富的源泉”是片面的,是不完整的,缺失必要的对立统一运动。由此才纠正说,“劳动和自然界一起才是一切财富的源泉”,为劳动找到并补充了对立方。
2)恩格斯的劳动包含着与自然界的对立统一。虽然在“劳动创造了人本身”中也只是提到了“劳动”,但由于那些“政治经济学家”缺乏对立统一的观察与分析,其思维属于一点论,而恩格斯的思维则属于两点论,所以,在恩格斯的阐述中,劳动是与自然界对立统一的,其本身就包含着与自然的对立统一运动。
1.2 马克思思维中的劳动
对于马克思思维中的劳动概念,让我们根据钊哲先生的举例,通过实例分析来理解。这样更能够反映出我们一些学者思维的实际。
钊哲:其实,北安是放着现成的核武器没有给段修斌用上,段修斌虽然把劳动吹得神乎其神,实际上不过是早在100多年前就被马克思批判过了的拉萨尔的观点再现。我们看看马克思对拉萨尔观点的批判:
【本段第一部分:“劳动是一切财富和一切文化的泉源。”
劳动不是一切财富的泉源。自然界和劳动一样也是使用价值(而物质财富本来就是由使用价值构成的!)的泉源,劳动本身不过是一种自然力的表现,及人的劳动力的表现。上面那句话在一切儿童识字课本里都可以找到,但是这句话只是在它包含着劳动具备了相应的对象和资料的这层意思的时候才是正确的。然而,一个社会主义的纲领不应当容许这种资产阶级的说法,对那些唯一使用这种说法具有意义的条件避而不谈。只有一个人事先就以所有者的身份对待自然界这一切劳动资料和劳动对象的第一泉源,把自然界当做隶属于他的东西来处置,他的劳动才成为使用价值的泉源,因而也成为财富的泉源。资产者有很充分的理由给劳动者加上一种超自然的创造力,因为正是从劳动所受的自然制约性中才产生如下的情况:一个除自己的劳动力外没有任何其它财产的人,在任何的社会和文化的状态中,都不得不为占有劳动的物质条件的他人做奴隶。他只有得到他人的允许才能劳动,因而只有得到他人的允许才能生存。】(钊哲《有关人性的系列话题(3)》)
马克思《哥达纲领批判》中的这段话,与以上恩格斯在《劳动在从猿到人转变过程中的作用》中的意思是一样的,都将劳动与自然界的对立统一作为一种天然的运动关系,劳动的本质含义就是改造自然。尤其是马克思,他坚决反对将劳动与自然界割裂开来,对一点论提出了严厉的批判,非常鲜明地指出,一点论不属于“社会主义”思维,而是“资产阶级的说法”。同时它也说明,马克思的对立统一思维或两点论属于西方一点论思维的一种革命。
劳动本身来自于自然,但又高于自然,它可以改造自然,这与人性以动物性为基础从而通过劳动或改造自然产生了人性也是一致的,所以,它与人性高于动物性也是统一的。
根据马克思主义劳动观原理,其对人和人性的定义已经非常明确,即:人是会劳动的动物,其基本或本质运动就是改造自然,人性的本质就是劳动性。这也是最基本的事实,它无可置辩。
由马恩两人的基本思维也可以看出,其分析方法都特别注重对立统一规律,而资本主义学说则不属于对立统一思维,而是典型的一点论。
马克思主义和中国传统社会科学都突出了对立统一规律,如劳动性与剥削性和真善美与假丑恶,但西方资本主义理论则是人性与动物性不分,遵从“丛林法则”,突出的则是动物性(剥削性或寄生性)。
由此,在解读和领会伟人的论述和一些基本概念时,需要重视其完整性和系统性,应该杜绝那种通过只言片语歪解经典的顽疾,尤其需要杜绝那种只会“之乎者也”念经不会思考的毛病。
2 一点论与两点论的典型辩论
通过辩论,大体可以看出目前学界思维的基本轮廓。
2.1 一点论思维的普遍性
钊哲:这次的系列评论和上次对反对改革开放的左派评论有很大的不同,其中一个很大的不同就是人性问题的基础性、深奥性、复杂性。由于这些属性,几乎所有不同的派别都在下列观点中取得了大体上的一致:
鲍盛刚多次在文中引述了亚当·斯密的观点:亚当·斯密认为人的行为受制于利己之心,但是正是因为人人利己,所以在市场交换中必须利他,否则就不可能有平等的交换,由此结果是利己与利他的对立统一。对于这条原则,体现的最明显的是亚当·斯密的一个观察:“我们每天所需要的食料与饮料,不是出自屠户,酿酒家或者面包师的恩惠,而是出自于他们自利的打算。我们不说唤起他们利他心的话,而说唤起他们利己心的话。我们不说自己有需要,而说对他们有利。”(钊哲《有关人性的系列话题(1)》)
正是由于钊哲的这一概括,它不但属于典型的唯心论,并且还将有关人性的讨论往西方的一点论上引导,所以才引起了自己的重视。
是的,这次有关人性的讨论与以往有些不同,它已并不局限于本本,而是深入到了有关人性的深层。
西方由于有神论作祟,一直认为人类“性本恶”,再加上达尔文“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竞争进化论的助推作用,所以,其社会科学也就顺此延续了下来,由此也就一直人性与动物性不分,一直认为人类是沿着动物性由低级向高级发展的动物,它只是比普通动物聪明一些而已,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都遵从“丛林法则”。所以其社会科学也就基本属于一种动物学。
由以上钊哲先生对“系列评论”的概括可以看出,在具体问题的思维中,许多人的思维都不属于两点论,而是都自觉或不自觉地运用着西方的一点论,停留于“利己”与“利他”的层面。按照钊哲先生的描述,“几乎所有不同的派别”都在这种思维上达成了“大体上的一致”,由此可见这种思维在学界的普遍性。
说到底,“利己”与“利他”仅仅属于一种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属于人性和动物性在社会运动中的一种表现形式,并不属于人性天然的本质。所以,以这样的标准划分仍然停留于其概念的浅层,毫无疑问属于前文所讲那种典型的唯心主义。
钊哲:人性和动物性统一于人。这个命题错误的危害。
任何名词的概念,都有它固定的概念表示它的性质或属性概念,人的概念,只能用人性的概念来表示。狗的概念,只能用狗性来表示。马的概念,只能用马性来表示。猪的概念,只能用猪性来表示,动物的概念,只能由动物性来对应。植物的概念只能由植物性来对应,生物的概念,只能由生物性来对应。既不能错位使用,也不能两个同时对应一个使用。
比如我们可以说段修斌的人性,但不能说段修斌的狗性、马性、猪性。可以说段修斌是各种人性的统一体。但不能说段修斌是人性和狗性的统一体。也不能说段修斌是人性和动物性、或植物性、或生物性的统一体。(钊哲《有关人性的系列话题(2)》)
即便西方的社会科学,它还认为“人属于高级动物”,而钊哲先生竟然连这一点都抹杀了,居然将人性与狗性、马性、猪性混为一谈,除其典型的一点论外,还将人看成与普通动物没有任何区别的一类动物,较西方的人性与动物性不分还要低着一个层级。
钊哲:刘标博主是段修斌博主在人性和动物性上的志同道合者,十分崇拜段修斌的人性和动物性的对立统一。那么,就延续左派内部争论的几个热点问题(6)中的问题,由你来替段修斌回答吧。
说人性或说人的性质,指的就是高等动物的性质,在外延上就已经排除了低等动物或普通动物的性质。因此在分析和讨论人性的时候,还把动物性扯出来,如果把动物性理解为高等动物,那就是同义反复,如果包括了普通动物或低等动物,就又和上面的外延排除性相矛盾。(钊哲《有关人性的系列话题(1)》)
从钊哲先生向刘标博主的求解可以看出,其思维是非常明确的,其意思是,提人性就不应该提动物性,而提动物性就不应该提人性。由此可见,西方这种单线或一点论思维,对我国学界的影响至深,自己不知不觉中已做了西方思维的俘虏。
但也有学者善于思考,能够掌握两点论思维,与自己的观点基本一致。
曹耀成:我没有兴趣评价段的理论。非让我说,“人性和动物性统一于人”“人有动物性和人性两种属性”的观点无大错。孟子主张性善论,荀子主张性恶论,孟子错了还是荀子错了?饿了想吃,渴了想喝,困了想睡,高兴了手舞足蹈,失望了垂头丧气,性成熟了想配偶,强了想欺弱者,这与动物性有多大区别?(钊哲《左派内部争论的几个热点问题 》)
首先需要申明,我可不敢有贪天之功为己有的非分之想,人性与动物性的对立统一绝不属于我的理论,它属于中国文化和马克思主义,属于它们两者相互结合后的必然结果。
曹老师的议论虽然简短,但已经很自然地将“人性与动物性统一于人”这种对立统一关系与事实和我们的传统文化结合在了一起,值得钦佩。希望能够有更多的人开动脑筋放开思维,从西方的一点论思维中解放出来,着重研究事实和中华文化,将思维与自然和事实结合在一起。
2.2一点论与两点论辩论举例
在此首先需要了解一下钊哲先生为什么会对“人性与动物性统一于人”产生不解。
钊哲:人是一种高等动物,这是段修斌和百度所提供的最简短的定义。那么,除人以外的其他动物在同一文章中自然就只能定义为低等动物或普通动物。
因此,“人是人性和动物性的统一体”这样的提法,是一个语法上就说不通的互拼乱凑的提法。(钊哲《有关人性的系列话题(1)》)
这就是钊哲先生的思维,很典型。由于钊哲经常拿北安先生的观点说事,那也就避不开要提到那位北安先生了。
钊哲:第一对的争论发生在段修斌和评论员北安之间,用段修斌的话来说是:我们与北安的斗嘴,属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与本本马克思主义的一种论争。
他们争论的原因是,段修斌提出了一个命题,认为人是人性和动物性的统一体。
北安的反驳如下:
为此你说出了大天也没有逃出:要不:承认自已具有动物性,要不:否认自已有动物性而不是人(不是完整的人)。这个逻辑推理你可以私下问问能否推翻?也可在此公开张榜看看能否有人否定?
你的这个定义最重要的还不是逻辑问题。而是有违你对“阴阳”互相依存的理解。用人性克服动物性有什么不好?可是克服了动物性人也就不是原来意义上的人了。是的:辨证法是有互相对立、互相斗争的意思。但是一方将另一方克服了那个统一体本身也就解体。例如人的身体里本身有生死两面,死克服了生结果人死了,初期他的物理状态还在化学成份也是那样,我们能说他的性质还是活人吗?就像元素周期表,世间的元素就那么几个,不过不同的组合却构成大千世界。(钊哲《左派内部争论的几个热点问题 》)
钊哲和北安先生虽然承认“辨证法是有互相对立、互相斗争的意思”,但同时又认为“一方将另一方克服了那个统一体本身也就解体”。所以,他们对于对立统一规律的理解是一致的,都属于非常明显的一点论分析法(有人也称之为“单线思维”),认为人类自身不能存在矛盾和对立统一运动,否则“死克服了生结果人死了”,这也属于局限于三维时空中的静止思维。
从人生命运动的纵向上讲,其整个生命运动无非是由生到死,从其一出生其生命就在进行着倒计时(如某人能活到80岁,其生命便由80而递减80-79-78-…-0),而死亡则进行着正计时(如由0而递增0-1-2-…-80),生与死的对立统一应该从生命的纵向运动中予以理解,而不能局限于横向上那种非死即生或非生即死,那属于静止思维。
北安:而将人性定位与自然属性和社会属性呢?不存在它们谁要消灭谁的问题:个性不好吗?百花不比一种花好看吗?共性没有行吗?那么人与人之间如何沟通呢?(钊哲《左派内部争论的几个热点问题 (5)》)
很明显,北安先生是将“自然属性和社会属性”给串门儿了,将自然属性理解成了“个性”,而将社会属性理解成了“共性”。这样的思维,不但反映出其学马列蜻蜓点水不求甚解,而且产生了相当的混乱,难免会一再捣糨糊。
恩格斯在提出“自然属性和社会属性”的同时,也提出了“人性与兽性”,人性对应着“社会属性”,而兽性对应着“自然属性”,并进一步阐释,“人来源于动物界这一事实已经决定人永远不能完全摆脱兽性,所以问题永远只能在于摆脱得多些或少些,在于兽性或人性的程度上的差异”。由此说明,恩格斯的思维不但属于运动思维,同时也是将“人性与兽性”作为一种对立统一运动来看待的。
钊哲:其实从学术意义上看,北安先生对段先生上述观点对有力地反驳是以下一段:
【将人群划为动物性和人性两种,西方、寄生资本归于动物性。不过西方是发达国家,在世界的多数地方还是资本奴役劳动。那么就老段的逻辑:动物比人发达?动物统治劳动?你们说这都那跟那呀?】(钊哲《左派内部争论的几个热点问题 (5)》)
“将人群划为动物性和人性两种”,这也属于典型的一点论思维。这样的“划分”,也只有一点论思维才能产生出来,也只有像钊哲先生这种缺乏思考能力的“本本主义”者才能赞同这种“划分”,并且出现了令人啼笑皆非的一幕。
很明确,这依然属于那种典型的一点论思维,即人不能属于动物,如果是动物也就不能称之为人。同时,也将人与人性两种概念混为一谈了。
钊哲:段先生还一直抱怨人们不重视他说的劳动观,一直强调人与自然界是人类社会的基础矛盾,但他却不明白人与自然界的矛盾及如何解决是自然科学研究考察的内容,人与人之间的矛盾及如何解决才是社会科学研究考察的内容。草根网是一个关注社会科学为主的网站,它怎么能够过多关注你那些属于自然科学范围的东西呢?(钊哲《左派内部争论的几个热点问题 (5)》)
按照钊哲先生的意思,改造自然不属于人干的事,大自然自己会改造自己,真是够奇葩的!而在上面马恩有关劳动(改造自然)的概念中,已经将人类社会与自然界联系在了一起并且不可分割。尤其是马克思,已经将人类社会与自然界相分割定性为“资产阶级的说法”。钊哲先生,您对马克思的定性有何见解?
相信大家应该看清楚了,将人类社会与自然割裂开来,这就是这位“共存主义”理论家的视域。
在此也不得不简单介绍一下,钊哲先生自称创立了“共存主义”理论,他属于这一伟大理论的开山鼻祖或祖师爷,其在科学史上的地位那叫一个了得。但同时也反映出,钊哲先生将人类社会与自然界割裂开来,其思维又是多么狭隘。
3 混淆纵向与横向思维及其它
由于钊哲先生思维的一点论,由此也牵出了思维中所存在的其它一些问题。
3.1 纵向与横向思维相混淆
钊哲:人性概念是人的性质或人的属性的简称,人和人性是内容与形式、本质和现象的关系。是一种标准的对立统一关系。
对于个人来说,它包括个人从出生到死亡的全部现象。
对于整体来说,它是过去人类和现在人类的所有现象的总和。
按照这个定义,人性中既包括了真善美,也包括了假恶丑。是很自然不过的事情,
但段修斌的人性概念却只允许有真善美,不允许有假恶丑。(钊哲《有关人性的系列话题(2)》)
“人”这一基本概念,它属于区别于其它生物种群的一种概念,是对人的基本概括,属于生物学中的一种分类,它既包括人性也包括动物性,而“人性”,则是人类的天然属性,是对其性质的基本阐释,它是与动物性对立统一的一种属性,已经包含在“人是会劳动的动物”这一基本定义中。所以,“人”不能与“人性”等同。
将“人性”理解并解释为人的“形式”或“现象”,并且将它们两者理解并解释为“一种标准的对立统一关系”,这样的学者还真是非同一般的不着调。“性质”或“属性”,怎么又成了“形式”或“现象”?牛头难道真能对上马嘴?!由此也可以看出,其所创立的“共存主义”,也无非属于济南土话所讲的那种“迸冇根”。
通过一句“全部现象”和“所有现象的总和”,将人类全部的历史运动都凝聚于一个点上,那么试问,其运动哪里去了?其历史纵向的绝对运动与“现在”事物横向的相对运动以及两种运动之间的相互联系哪去了?像钊哲先生您这样理解并领会马克思主义,是不是将其搞成了一种静止的僵死的学问?
不错,马克思是说过“人的本质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但他那是由其历史唯物主义和绝对运动做底,将其付诸于理论的具体应用中。难道没见过辩证法的“绝对运动与相对静止”?即便开始马克思没有进一步阐释其历史唯物主义,那么后期他与恩格斯也做了相应的补充与说明。由此就不得不质问钊哲先生一句了,您的历史唯物主义和绝对运动是什么?难道就一句“它是过去人类和现在人类的所有现象的总和”就完了?难道人类就由您“过去”这么一个词全代表了?人性和人类社会的历史维哪去了?真是笑话!愚蠢!这是多么典型的三维时空,也是多么幼稚可笑的哲学和思维!
通过以上钊哲先生的高见,说明他首先就没有搞清楚人性与什么构成了对立统一,同时也将人类纵向的绝对运动与横向的相对运动混为一谈,并且将人类社会的纵向运动或时空的历史维都统一拉进“现在”的三维时空中思考问题。而这种情况在前文《中国哲学的危机与出路》中已经明确指出,由于其属于纯粹的西方思维和唯心主义,“不管你如何努力,只要是被西方思维所套住,局限于三维时空中打转,永远也搞不清楚自然和人类社会运动的历史维,永远也搞不清其纵向的绝对运动,永远也不会取得实质性突破。”
运用纵向思维阐释事物的纵向运动,这属于中国哲学思维的鲜明特色。运用在政治、经济、军事或社会治理上,它就属于“道”,在“道”的基础上才产生了“德”,由此而“道与德”相得益彰。运用现代说法,它叫战略与战术相结合,纵向与横向施政相结合。而如果搞不懂事物的纵向运动,丢失了纵向思维,就等于搞不懂事物的历史演进,搞不懂或丢失了中华文化,更搞不懂马哲的历史唯物主义,完全成为了西方哲学思维的奴仆,并且还在自觉地做着西方科学文化的帮凶。这种情况目前决不在少数,钊哲先生就是其代表。
目前,西方的普世价值观遇到了窘境,本来他们是想通过推动经济全球化方便自己“剪羊毛”的,算盘打得很精,但经济全球化与其“民主自由人权”的自私性是相悖的,全球化需要世界更有序运动与发展,不是任何人与任何国家的**。随着全球化的推进,反剥削反金融掠夺的力量在增长,这种力量已迫使他们不得不重拾贸易保护主义,其“剪羊毛”的盘算在被逼退。这就是历史纵向运动的一种反映和演进。
目前,已有些西方学者在检讨自己的哲学思维,而我们国内却很有些人对这种思维仍然迷恋不舍,可见其对我国学界危害之深。
这不是将问题无原则拔高,可能钊哲先生也像许多人一样并没有意识到这些问题,但是若不将其上升到一定高度就无法看清问题的本质,就无法从根本上使他们认识自己的错误并予以纠正。
3.1 唯心主义底子与玩概念“民主选举”等
钊哲先生思维中的这些错误,归根结底也属于脱离实际的“唯心主义”,由此而产生了一些其它连锁反应,其危害不小。
3.1.1 唯心主义底子
有关人性的定义,钊哲先生列举了两例:
曹建明认为,独特的思维能力,是人和普通动物最根本的差别。
吴青萍认为,超强大脑,是人和普通动物最根本的区别。(钊哲《有关人性的系列话题(5)》)
这很明确,对人性的这种定义,显然属于马克思主义所反对的“唯心主义”。而这种“唯心主义”并不属于个别现象,在草根网很具有普遍性,有些文章连篇累牍,在讨论中也大量涌现。
尽管钊哲先生下文曾将“劳动、超强大脑、制造工具”作为定义人性的“三项标准”,似乎很全面,但其思维底子由于不着调,仍然属于唯心主义。
钊哲引用shalako的话:“再说了,毛主席会错打倒科学么?按我的逻辑,只要他老人家愿意,也会。但在毛主席看来,阴阳论或属于封资修的一部分,必须打倒在地后再踏上一只脚。按你的逻辑呢?
遇到了毛主席,你还有逻辑么? ”
在前一阶段我与shalako的辩论中,难道钊哲先生看不出shalako是在转移话题?并将毛主席推了出来为自己解围?
>**最注重实际,一直在强调实事求是,并一再倡导“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的学风。在中国的科学发展和工业化运动中,他属于当之无愧的奠基者。
同时,>**也一直在强调“古为今用,洋为中用”,一直非常重视传统文化,其最重视的,除国内外局势的动态外,研究最多的就数中国的传统典籍。难道其《论持久战》和《矛盾论》等不包含传统的纵向思维和阴阳?
钊哲看不懂>**关于“矛盾”的阐释,反而去附会shalako这位西方学者的议论,这是不是也会像他那次与我辩论一样,非要将中国的阴阳理解并解释为宗教?并像他一样对中国传统哲学进行唯心主义解释?
3.1.2 在概念上玩“民主选举”
在对一些概念的理解和定义上,钊哲先生还借此玩起了西方民主。
钊哲:至于吴青萍博主提到的少量普通动物也可以使用工具甚至制造工具的问题,适用于社会科学中的多数大多数原则,即一个判断或命题只要所涉及范围内的大多数甚至多数适用,就可以认为是正确的。如果要采用全数原则,即一个都不能例外,那么,恐怕一个正确的判断都没有。(钊哲《有关人性的系列话题(5)》)
在一些概念上还忘不了玩“民主选举”,真够奇葩的,这功夫还真不是一般二般的厉害!
3.1.3 搞不懂人性与动物性区分的意义
钊哲:人性中还有一大部分是假恶丑,它包括行将灭亡的统治阶级,以及一般的刑事案件所涉及的那些人。(钊哲《有关人性的系列话题(8)》)
钊哲:你也可以把西方社会和东方社会、中国和美国、资本家和工人都定义为动物性或动物,你敢这样做吗?
你也可以把资本家和工人、东方和西方、中国和美国都定义为人性,人。但这样你还如何区分资本家和工人、东方和西方、中国和**间政治、经济、文化上的差别呢?
即便你把西方的人和东方的人都说成是具有人性和动物性这双重属性,又有什么意义呢?
还有其他的逻辑关系吗?没有了。(钊哲《有关人性的系列话题(5)》)
本人一再阐明,人性与动物性是对立统一的,这既符合中国传统哲学的阴阳,也属于马哲的对立统一规律和>**的两点论,钊哲先生居然非要运用其划分人类,并静止地运用它们,这属于自己在闹笑话呢,还是别人在闹笑话?!
更为让人遗憾的是,钊哲先生居然能质问人“具有人性和动物性这双重属性,又有什么意义呢?”正是因为他看不懂恩格斯区分“人性与兽性”的意义(实质产生了一种新的人类进化论),所以才对马列如此不懂装懂。这才真像习总说的,“有的人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没读几本,一知半解就哇啦哇啦发表意见,这是一种不负责任的态度,也有悖于科学精神。”
4 对钊哲思维的基本分析
综合起来讲,钊哲先生在根本上是缺乏正确的人类观。而人类观和两点论属于人类社会之“道”,它是社会科学最基础的地方,如果在这一点上出现偏差,则一步错,步步错。
恩格斯通过《劳动在从猿到人转变过程中的作用》一文不但阐释了人类是从类人猿进化而来,并且明确讲“劳动创造了人本身”,由此就阐明了“人性=劳动性”,人类拥有“人性与动物性”对立统一的双重属性,并由此而确立了人类观就是劳动观。而钊哲先生却并不理会这些,还在通过“民主选举”的办法定义人性,竟然搞出来个“劳动、超强大脑、制造工具”作为定义人性的“三项标准”,这不是唯心主义的想当然是什么?
既然没有正确的人类观,不知道人类的本质,更不懂得人类社会之“道”,其思维也不可能属于正确思维,更不可能掌握对立统一运动的两点论,而钊哲先生则还处心积虑地想用胡里嘛汤的思维分析社会科学和一些基本概念,没有不出错的道理。由此,一处错,则处处错,其一点论、唯心主义和静止思维等的错误也就不可避免。
通过钊哲先生17篇宏文以及本文的摘要可以看出,其思维根本就不属于中国思维,也不属于马哲思维,而是属于西方那种唯心论思维。由此可见,知识缺乏必要的基础和思维缺失正确的根基是多么关键,尽管这位先生做了一辈子学问,进行了大量的研究,到头来则仍然会是一无是处。这对于搞理论研究的人们应该是个很好的警醒。
所以,关于人类观和一点论与两点论思维的根本性问题,希望能引起学界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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