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草sxc 发表于 2017-4-26 12:35:00

对话信仰:重塑逻辑理性和创造精神

对话信仰:重塑逻辑理性和创造精神
                文\苏小草


‘太初有道,道与神同在。’(《圣经》)‘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理)气以为和。’(《道德经》)人类从道中来,终究要回到道中,这就是宿命。它既是一种始源的宿命,又是一种神圣的使命,宪政、民主和法治,人类开创和融入世界现代文明就是受这种宿命唆使之无法抗拒的使命,一种先天的安排,一种命中的注定。

作为一种数理语言符号系统,‘河洛八卦’既是先天始源的存在,又是永恒真理的再生。由于儒易巫术文本的泛滥,‘于学日益,于道反损’,中华古易的真理性一再被雪藏冷冻,长期处于‘不知易而解易’的恶性循环之中。置身儒易的巫术语言符号系统中,中华古易逐步蜕变成了臆测‘天命’的工具,犹如海市蜃楼的诡异魅影,既是一种近乎渺茫的可能性存在,又是一种近乎现实的不定性渴求,通过它,我们能够知道宇宙万物具有某种‘定数’,但它又是无须知道或难能厘清的猜度。于是,我们只能在这种矛盾纠结中攻讦缠斗,互不理解互不宽容、弱肉强食成王败寇,如此,又进一步扩大了我们的无知,助长了我们的荒诞。数千年来,在儒易的蛊惑及儒学的熏陶下,中华民族完全丧失了应有的逻辑理性和创造激情,史前巫官文化的精神黑暗如驱之不去的雾霾一直缭绕天空,盘踞在心头。‘知而不言,言而不知;知而不博,博而不知’,中华古易脱离了逻辑学发展的正确方向,蹒跚跌入卜筮的噩梦之途,这不仅标志着中华民族先天文明的悲哀,也预示着后天文明的不幸。因此,作为中华民族亘古的图腾崇拜和精神纽带,将中华古易从儒易的歪曲、蒙垢和巫用中解脱出来,这不仅是我们重拾融入世界现代文明的坚定信心之所在,也是我们凝聚开创美好未来的强大力量之所在。

我们深信,中华古易象数语言符号系统不是传说中燧人、伏羲或风后所说的话,更不是黄帝(轩辕)、仓颉或周公所造的字,而是如世界其它古老文明的语言符号系统一样,混沌初始、开天辟地中神创的产物。因为,中华古易数理模块的本质意义携带宇宙万物生成和流转的基础逻辑图式,‘数往者顺,知来者逆’,它的指向不仅囊括久远的过去,还包涵无尽的未来,远远超出了史前文明人类自然本体的个性创造范围。也就是说,史前文明人类的大脑尚未完善到与中华古易象数语言符号系统相匹配的程度,故而有‘兴神物以前民用’和‘天神授符’的说法。事实上,自然造化万物,万物皆来源于无限的自然,人类的灵性和创造精神都是自然孕育和长生的产物,自然的生成逻辑是恒在、持续和一贯的。从这个意义上说,人类只是真理的发现和使用者,而非创造者,一切真理的创造都是自然母体的杰作,中华古易的创生同样如此。

我们知道,人类文明的发展史是一个‘个人——群体化’的精神再造与升华史,只有个体意识的觉醒上升为群体意识才能扭转历史的发展方向,任何寄予个体意识的主导都是徒劳的,甚而步入误区。可以说,在某种宇宙意识支配下,个体意识可以独自唤醒自我精神的黑暗,但无能摆脱黑暗的精神境遇。或者说,人类的发展进步,只能靠身置其中的每一个人自己的觉悟,而且只能靠自己,以实现从‘个人——群体化’的精神再造与升华的实质性变迁。中华古易数理魔方中蕴涵的逻辑理性和创造精神是自然的、无名的,象数语言文字的创生也是自然的、没有主体的。无名的逻辑理性和创造精神以及无主体的语言文字往往能成为狂妄自大、阙失对自然敬畏之心的‘人神’们霸占、亵渎和巫用的对象。也即是说,真理一旦被威权垄断,歪曲就成为必然;语言一旦被威权霸占,失真就成为当然。歪曲真理的实践只能制造出灾难,失真语言的巫用只能埋伏下祸患,如此说来,尊重真理和敬畏语言文字是人类远离灾难和规避祸患的神谕召唤。因此,人类只能是真理和语言文字的发现和使用者,而非创生者,创生者当属‘上帝’或‘道’。这种说法,不仅是人类认知现实的理性醒悟的,也是展望未来的神性约定的,它属于神谕之巅真理之上的‘真理’。

另一方面,作为一种始源力量的存在,可以说,倘若一个民族的图腾崇拜蛰伏于威权之下,寄寓其中的逻辑理性和创造精神便不复存在了。事实上,正是由于我们迷失信仰,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中华古易的真理性才可能长期被臆测神意的威权垄断,经由投机取巧、好为人师的巫官改头换面后,以意识形态或‘圣言’的方式从语言主体上一本正经地说出话来,沦作‘圣君’表演驭权天下、统御臣民的工具。因为,垄断权力是通过霸占话语权实现的,霸占话语权是制造谎言的不二法器。也就是说,制造谎言是霸占话语权的本质意图,权力垄断是通过制造谎言实现的。倘若否认这一点,必然陷入无法自圆其说的逻辑悖论:既然真理是‘神授’的话语,它是通过霸占话语权实现的,这种‘真理’能等同于‘圣言’吗?既然真理等同于‘圣言’,为何非要通过垄断权力实现呢?既然垄断权力是实现真理的惟一有效途径,如何避免真理被权力滥用或‘歪理邪说’冒充真理呢?‘听圣言、不逾矩’,‘圣言’既然是不能拷问究竟的,它还是真理吗?面对这些问题,逻辑又回到了原点,失去话语权的臣民们只能接受‘听圣言、不逾矩’的最终裁判。颠倒的逻辑再现的永远是‘讳畏隐’的答案,不容置疑、不容拷问,这也是试图高人一等的奴才们承担为主子背书的责任所在。

‘语言’是世俗神话的编造,‘真理’是臆测天命的杜撰,一个社会阙失神谕的信仰和对大自然的敬畏之心必然盛产功利的机会主义者,中国人似乎天生要为自己的猥琐卑微和愚妄自大付出沉重代价,儒易的创造者正是被这种猥琐卑微和愚妄自大倾力塑造出的第一批人。一旦自我欺骗,人们的逻辑理性和创造精神便悄然衰减或消失了,个体意识便处于无意识荒原的放逐之中,并迅速沦为功利的中庸或集体主义者,最终蜕变成彻头彻尾的权奴主义者。世俗权力具有天然的功利性,不受制约的世俗权力必然沦为文明的破坏者而非建树者;功利主义具有天然的投机性,依附世俗权力的个人倾向必然潜在实现利己的目标,服务于不受制约的世俗权力必然是奉行功利主义的投机者。‘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事实上,在一个等级伦理支配下的文化体系和社会结构中,‘修身,齐家’并不能营造出‘治国,平天下’的文明制度体系。这种情况下,‘入仕’的个人动机只可能是实现利己的目标,不可能成为推动人类文明发展进步的真正动力。因为,一个人一旦具有某种功利的个人动机,本我的自由灵魂就会深陷利欲熏心的泥沼,在威权的腐蚀和利诱下,‘学而优则仕,仕而优则学’、‘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独立的个人意志丧失殆尽后,人们即刻就会堕落成一个十足的幻想中获得利益补偿的野性动物,一个权谋狡黠、阴险诡诈拼杀撕咬同类的‘怪物’,并最终阻碍人类文明的发展与进步。

在一个‘官本位’的等级特权社会中,人们在个人道德上只可能是伪善的,人们在社会生活上只可能是贪婪的,无论个人道德领域还是社会生活领域,都是功利主义投机者的天堂。人们继承着传统,传统却链接着罪恶的权力;人们渴望着文明,文明却沿袭着腐臭的功利。这就是悖反文明之伪道德的再现形式,一切都沉浸在形式主义搭建的面子工程之中,人生如戏,醉生梦死、一塌糊涂,坍塌与重铸就成为必然。一个阙失逻辑理性和创造精神的文化传统不可能给人们带来美好的生活,它是虚幻中构造,灾难中的素描。在这样的文化体系和社会结构中,人们普遍具有分裂型人格特征,在颂圣和造神之激情的鼓舞下,为实现功利主义人生价值目标,人们不仅毁灭了本真的自己,最终也会毁灭自己创造的文明。因此,为避免灾难重演,放弃一己之私,清醒认知自我,以吐故纳新的胸襟、海纳百川的气魄,寻回大道与世界现代文明接轨,是中华民族重塑逻辑理性和创造精神的必由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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