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草：奶牛场的悲剧
苏小草：奶牛场的悲剧1、只要出现一定的失序，总是想到用强化儒家的礼制系统解决问题，而不是想到用经济手段解决问题，直到现在也是如此，有些人不是建议国家建立和完善乡村养老体系，而是为儒家的乡绅体系瓦解而哀鸣。在建立和完善乡村养老体系方面，我国必须向日本学习，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创造价值是基础，有能力（税收救济）做好事提高道德水平，而非削弱创造价值，削弱道德水平又怎么可能提高道德水平呢。谁都希望国家顺利向现代性方向发展，自己的思维不是或不完全是现代性的，如何能够顺利向现代性发展？绝不可能。
我发现很多知识分子为儒家的乡绅体系瓦解而哀鸣，怀恋这种陈腐落后的东西，这是知识分子的糊涂意识造成的，缺乏现代意识而纠缠于历史恩怨，实则毫无意义。
2、真道德来源于平等自由观念，互爱互助；伪道德来源于尊卑等级观念，互害互虐。平等自由观念产生独立人格和尊严，相互尊重、和睦相处；尊卑等级观念产生威严和奴颜，高低贵贱、仇外排外。
我以为所谓传统美德居多是传统丑德，和现代文明不相容，比如，郭巨埋儿、护犊噬母、愚忠愚孝等等。法治才能治国，所谓传统美德居多是破坏法治的，比如，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如今的伊朗推崇所谓传统美德，倒退到政教一体的封建社会了。当下的中国只要推崇所谓传统美德，必复辟孔儒文化传统，终至倒退到君权至上的封建社会，如同北朝鲜的体制。
所以，为避免这种情况发生，反躬自省、崇尚理性，我们必须着力于抛弃孔儒文化传统，构建能够融入世界现代文明的新文化，向着走向现代法治文明的方向迈进，向着实现现代法治国家的目标进发。
3、从规避‘至恶’的角度出发，寻求完善，情况会越来越好；从寻求‘至善’的角度出发，必然导致‘至恶’，情况会越来越坏。国人的思维往往是从寻求‘至善’的角度出发，沦陷入‘至恶’的现实而无法自拔，悲剧命运就这样早就注定了。为挣脱这种悲剧命运，国人必须致力于改变思维方式和行为模式。
毛是坚定地反孔儒文化传统的，弘扬孔儒文化传统必导致复辟君权至上的封建主义，为规避复辟君权至上的封建主义，必须抛弃孔儒文化传统。抛弃孔儒文化传统就不能彻底否定毛，毛的历史功绩是反孔儒文化传统。以虚假当真，以虚荣当美，以虚伪当善，贫穷自暴自弃，富贵骄妄浮夸，这就是儒。儒家文化人格的德行就是这样，无法积蓄保存发展成果。看透了儒的祸害就不会气反孔儒文化传统的毛了。
在我看来，没有对说真话的敬畏之心就不能称作‘人’，只能称作‘禽兽’。‘讳畏隐’，说假话是主流文化，这国发生任何灾难都是正常的，不发生灾难不正常。没有对说真话的敬畏之心，必然向说假话的方向发展。这是中国问题的实质。
4、奶牛场的悲剧
古西伯利亚有一处奶牛场，这里的人们以经营牛奶制品为业，生活虽有些许拮据还算祥和安逸。
有一天，场主把两位饲养员主管招来，让他们全权负责奶牛的饲养和采奶工作，并鼓励他们说干得好就可以当场主，自己也能退休养老了。两位饲养员主管非常兴奋，汇报说他们改进了集中饲养奶牛的方法——群牛共槽，牛奶产量惊人，每牛日产万斤，指数级增长。场主惊讶万分、百思不得其解，找来一位科学家探问究竟，这位科学家说理论上是可能的，‘日产万斤’也是保守的说法。由于这位科学家是科学界的权威，尽管场主依然半信半疑，只好作罢。
数月后，场主惊闻奶牛因过度采奶而死亡者数以千万计，损失惨重、无法估量。情况紧急、责任重大，场主立即叫停了采奶工作，随后召集饲养员工作大会，讨论工作得失问题。在饲养员大会上，场主遭遇了空前尴尬的一幕，所有饲养员异口同声地说场主施政不力，奶牛群集暴死乃天怒人怨的自然灾害使然。场主自知大权旁落，追责无望，悔不当初，仰天长叹，只好自我检讨，宣布择日退休养老。
场主被羞辱，十分苦恼、心有不甘，运筹帷幄、按部就班，决计夺回拳力。过往，饲养员的子女们对场主很有好感，场主发动他们释放圈养的奶牛，让奶牛自由自在地觅草寻食。奶牛一夜之间被悉数释放，狂野奔放、四处狂奔，并把饲养员当成了不共戴天的仇敌。饲养员被寻仇的牛群踢咬得丢盔卸甲、落花流水，纷纷反省和忏悔以往的过错，低头认罪。
一位饲养员主管认识到了骄妄浮夸的错误，向场主深刻检讨和认错，下放到了农场改造，得到了人身安全保护；另一位饲养员主管没有认识到骄妄浮夸的错误，没有向场主深刻检讨和认错，没有得到了人身安全保护，被牛群残忍地杀害了。然而，这场连环悲剧的起因一直是个谜，只因它的伤痛是持久的，它的情节是荒诞离奇的，人们不愿再提起。
5、敬畏语言文字的神性必须提倡真，提倡假是亵渎语言文字的神性。法治思维是敬畏语言文字的神性的产物，亵渎语言文字的神性不可能实现法治。除了善意的谎言，不真必不善，提倡的是假，就是认同欺瞒骗，必定欺瞒骗，根子就坏掉了。讲善恶也没有用，任何道德伦理学都会讲善恶，第一性提倡假就完了。
除非儒们提倡真，儒学才有救，但儒们不可能提倡真。真和儒学不相容，提倡真就不是儒学了，这才是关键问题。宣教尊卑等级观念，儒家文化人格必然信奉丛林法则，遇到合适的土壤必然互害互虐，这是骨子里的东西。所以，不能认为中国历史上发生的灾难和儒家文化人格无关，更不能认为儒们是受害者。
6、至善=至恶，极右=极左，尊卑等级=道德败坏，极端民族主义=极端民粹主义，命如草芥=草菅人命。
2020/0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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