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草sxc 发表于 2018-11-30 20:51:47

苏小草:何谓“启蒙”?

苏小草:何谓“启蒙”?


1、“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道德经》)意:大道(道理)被废弃,必标榜所谓“仁义道德”,此“仁义道德”乃假仁假义也;绝对的智圣出现,必有大伪泛滥,此“大伪”乃拥有和行使绝对的权力或权利者也;六亲不和睦,必强调所谓的“孝慈”,此“孝慈”乃假孝假慈也;国家混乱,必强调所谓“忠臣”,此“忠臣”乃争权夺利、盗名取利者也。老子的思想是绝对的绝对主义和相对的相对主义,即道德(平等、自由)概念的绝对性和伦理(权力与责任、权利与义务)概念的相对性。老子是批判周朝礼制系统的,当然也是批判其继承者的。所以对后来的继承者必然是否定的。

2、古之“智”是贬义词而非褒义词,它是把相对存在的伦理概念绝对化而不知常罔理的产物。《道德经》中,“知人者智,自知者明”,意:立足于知人则不知常罔理,立足于自知则知常明理。道之尊而平等,德之贵而自由,“无为而无不为”,“有德司契,无德司彻;天道无亲,常与善人”,“知和曰常,知常曰明”,老子倡导尊道贵德而知常明理,故而,其不是反智主义者。道之悖而等级,德之离而特权,“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君子和(乐)而不(约)同,小人(约)同而不和(乐)”,“不知常,妄作凶”,孔丘倡导悖道离德而不知常罔理,故而,其是反智主义者。杰斐逊曾说,生命权、自由权和追求幸福权是不可让渡的权利,或曰:绝对权利。事实上,与其说它们是绝对权利,不如说是安身立命、存在和发展的基本要求和条件,即绝对存在的“道”的绝对存在。

3、孔丘曰:“不患人不己知,患不知人。”老子曰:“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孔丘倡导立足于知人以思考和判断世界,老子倡导立足于自知以思考和判断世界。前者受客体视觉的主观观念支配,无能对事物及其存在状态作出客观真实的描述而得出正确的判断,必然导致不知常罔理;后者受主体视觉的客观观念支配,能够对事物及其存在状态作出客观真实的描述而得出正确的判断,必然成就知常明理。故而,孔丘是不知常罔理的伪“圣人”,是反智主义者;老子是知常明理的真“圣人”,是启智主义者。

4、子贡问曰:“有一言而可以终身行之乎?”子曰:“其恕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论语.卫灵公》)“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是孔老二言及“恕道”的说辞,自己做错事遭到别人指责可以运用“恕道”化解尴尬。你说我做错事了,是吧?那么,你做错事也不情愿遭到别人指责,既然如此,你何必要指责我呢?其恕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或隐非饰过、助纣为虐才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句话的真正内涵。这和孔老二“讳畏隐”的逻辑是一脉相承的。

5、孔老二反对铸鼎明法以示民,儒们往往说是激励百姓的抗争精神,如果百姓知“礼法”就会产生畏惧,不再具有反抗“礼法”的意识。那么,孔老二不认同“礼法之治”才对,何必言及“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刑罚不中,则民无所错手足”呢?事实上,孔老二是地道的以愚民欺民为己任的政治流氓,反对铸鼎明法以示民的真正动因只是为愚民欺民预留无限的权力空间罢了。《商君书》(强权和暴力)+《论语》(欺骗和谎言)=《君主论》

6、“始作俑者,其无后乎”,需要明确:这句话说的是始作俑者断子绝孙,而非其它作俑者断子绝孙。为何孔老二如此痛恨作俑的开创者呢?厘清这个问题就能认知其真面目。我们知道,人类文明的发展进步往往伴随着某些旧事物被相关新事物淘汰出局,此时从事这种旧事物行业的人转变职业观念或提高职业技能参与到新的职业培训和职业规划之中去就成为必须。然而,面对这种需要与时俱进的发展潮流,顽固“复推周礼”的孔老二必定是无法适应和接受的,那么,其恶毒地诅咒作俑的开创者以复推活人殉葬就在意料之中了。阻止俑葬无能为力,只好恶狠狠地咒骂始作俑者了,始作俑者从源头上断了孔老二从事活人殉葬的职业前程和生财之道,这才是事实真相。至于孟轲言及陶俑极像人形而不宜礼葬以为孔老二漂白的说法只是偷换逻辑概念而欲盖弥彰罢了,除此之外,没有其它作用。

7、“君子周(礼)而不比(平等、自由),小人比(平等、自由)而不周(礼)”、“君子和(乐)而不(约)同,小人(约)同而不和(乐)”(《论语》)、“乐者,天地之和也;礼者,天地之序也。和故万物皆化,序故群物皆别”(《礼记·乐记》)。这些句子连贯起来的逻辑是,礼序于群物皆别而不比(平等、自由),即坚守等级伦理的道德观以构建等级伦理的社会秩序;和乐于万物皆化而不(约)同,即践行尊卑贵贱-权力支配或寻租的伦理经以构造责、权、利不相符,奴役与被奴役的社会关系。坚守等级伦理的道德观以构建等级伦理的社会秩序和践行尊卑贵贱-权力支配或寻租的伦理经以构造责、权、利不相符,奴役与被奴役的社会关系,此之谓“礼之用,和为贵”。不敢直面自我和真在,掩盖和粉饰了数千年,真是荒谬透顶、无耻之极啊!

8、何谓“启蒙”?对于奉行集(极)权体制的国家政权,人们不仅能够意识到其是靠强权和暴力维系的,还能够意识到其是靠欺骗和谎言维系的,两者缺一不可、互生互存,欺骗和谎言是皇帝的新装,强权和暴力是皇帝的裸体,欺骗和谎言是服务于强权和暴力的,欺骗和谎言的罪恶远大于强权和暴力,只有告别欺骗和谎言才能远离强权和暴力,批判强权和暴力的同时揭穿欺骗和谎言,此之谓:启蒙。何谓“欺骗和谎言”?利用二元逻辑悖论,把相对存在的伦理概念绝对化的产物。比如,“民贵君轻”、“毫不利己,专门利人”和国家消亡的无政府主义社会理想等等均是服务于强权和暴力的欺骗和谎言。

9、用统治利益衡量国家尊严,其结果是被野蛮国家玩弄,被文明国家嘲弄,尊严尽失而毫无察觉。被野蛮人羞辱有快感,被文明人指责有恶感。这就是某些变态的国人的德行。为何是这样呢?某些国人依然坚守尊卑等级的天下观,这种天下观塑造自虐和虐人型人格,于野蛮人面前自虐而自卑异常,于文明人面前虐人而狂妄自大,故而,欣赏野蛮、鄙视文明以比坏不学好。自欺欺人不自知,愚顽不化不明理,没有独立的人格、没有独立的国格,只有权力至上尔虞我诈的权谋。

10、科学技术的力量只能在“理”的范畴内发挥作用,而且懂得规避“至恶”而完善以趋利避害,如果缺乏敬畏之心,试图用科学技术的力量挑战“上帝”或“道”,人类必将走向自我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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