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亿苇: 徐某升官秘诀:50年不提一个反对意见
网传刘亚洲上将在国防大学有一个内部讲话,谈了军队反腐的一些事件的细节。其中一句话,让老航尤感五味杂陈。由于刘亚洲上将的讲话并未正式发表,所以我也不好肯定就是他的讲话。但从语言风格来看,就是那个味道。对这篇讲话的报道与解读,有人仍然延用猎奇与娱乐化的风格,有人震惊于某些事件的荒唐,但总是少一些沉思与反思,也就教人起于惊悚止于惊悚罢了。
其中最需要引起思考的一句话是这样子的:“徐才厚创造了一个记录,五十年以来没有提过一个反对意见,军中也只有他这样的人能升到这样的高位。”五十年不提一个反对意见,刘亚洲认为是怯懦的表现,但老航认为不仅如此。这需要强大的定力。人在社会上,面对是是非非,总有自己的判断,总有自己的认识与别人不一样的地方。不管什么情况,我对事物的看法总是藏在自己的心底里,绝不对上级和重要同僚讲半个不字。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这正是活脱脱的契诃夫著名小说《套中人》的现实版。
一个人努力做一个套中人会十分辛苦,精神与灵魂都会被扭曲得非常零乱,时时如刀绞难忍。这或许也成为徐才厚疯狂贪腐与淫乱的重要诱因之一。一个人在一个方面失去,就要从另一方面获得。徐才厚以极端荒唐的方式寻找淫乐,也可能为自己找到一种心理代偿。老子一边做鬼,一边又可以从个人欲望中得到极大的满足。所以,他贪腐得来的钱财也无心打理,就随便扔在秘密住所。他不一定很在乎钱财,但从他人的“孝敬”中得到无限的快乐。
关键是徐才厚这种套中人做法,却能够成功糊弄组织、同僚与支持他一路高升的一些领导们。这个人从不提反对意见,让人感到此人好相处,会来事,从不生事,忤逆他人,于是,他的人缘就特别好。好人缘便好升官。可他官越大,干的坏事也越多,社会危害也越大。这也充分暴露了我国干部任用制度上的一大短板,为徐才厚这种投机钻营者提供了很好的上升通道。这种人的“成功”,就意味着有个性、有棱角、明是非、德才兼备的人被变相排斥,也即劣币驱逐良币,令官场生态出现严重的问题。
军队是国家的重器。军中出现徐才厚、郭伯雄、谷俊山等败类,怎不让人背心直冒冷汗?幸亏是和平时期,否则假如战争来临,指望这号人去保家卫国,无疑于以羊逐虎,未开战最起码就输了一阵。五毛朋友经常在寻找“汉奸”“卖国贼”,却老是找错方向,其实,也只有徐才厚这等人才有资格当汉奸,出卖国家利益。中国若与某国发生战争,徐才厚们绝不可能忠诚于国家与人民。若再遇到抗日战争的情形,他们摇身一变,就是汉奸头子了。
这又与中国一种不良文化有些关系,主要是一种好好先生的官场文化。有些人就是受不得批评与自我批评,无论是内部批评与社会批评,他们都本能地抵触,视作“别有用心”,冒犯尊严与权威。可没有较健康的批评氛围,不能认识到诤言的监督与督促的特殊意义,不能认识到自由表达权的重要社会贡献,反而总是对提反对意见另眼相看甚至无情打击,那么,徐才厚那一套才有了用武之地与发展空间。
类似徐才厚那样的套中人,绝不止一两个,尽管军中升到如此高位的只有他一人。在历史上,如此获得“成功”的历史人物也有不少。这种套中人最与徐才厚相近的要数满清时的和珅了。和珅弄权时,在上级面前,是标准的奴才,穷尽心思溜须拍马,特别取得乾隆帝的无限信任与宠爱。在历史上,这种人就是标准的奸臣。只是这种人越能得势,越能窃取高位,国家也就越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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